“百姓可以死于战乱,死于蛮族和妖族之手,大不杀回来便是。今日他屠大奉城,明日大奉灭他部。本就是敌国死仇,不死不休。”
陈捕头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可百姓不该死在镇北王手里,他们临时都认为镇北王是大奉顶梁柱,是守护他们英雄。可
镇北王戍守边关十几年,抵御蛮族,保卫疆土,是大奉武道最强者。他功绩,天下人看在眼里。
突然蹦出个神秘高手,指责镇北王屠城,任谁都不会相信。
“满嘴胡言,真希望镇北王能斩他。”
“如果形势不妙,等身为白丁匹夫,也要为楚州出份力,楚州人不怕死。”
“可是,那人拿着镇国剑啊,听说,能得镇国剑认可,只有皇室中人,他说话,不会是真吧”
有人破口大骂,有人茫然不解,有人激动替镇北王解释,无法接受这样事实。
受限于身份和见识,底层士兵根本不知道镇北王谋划,更不知道炼制血丹秘密。即使刚才亲眼目睹城中诡异现象,但他们根本没这个见识去理解眼前那幕。
当日屠城士卒,本就是高品巫师手底下尸兵。
巫神教能操纵尸体和魂魄,能激发气血,自然也掌控着洗练精血手段。但前提是,那些人必须已经死亡,活人是无法被巫师控制。
以控尸之法洗练精血既隐蔽又安全,这才没有被蛮族和妖族发现,纵使术士,也被瞒天过海。
闪过热血书生大声喝问,遭残忍杀害后,依旧死死盯着屠夫目光。
那目光,绝望又悲愤。
闪过把孩子护在身下,却无法保护他,连同孩子和自己起被捅穿时,年轻母亲绝望痛苦眼神。
闪过郑布政使次子,死亡前疼痛哭泣脸,闪过郑兴怀嚎啕大哭模样。
条条冤魂在嘶吼,在咆哮,在恸哭。
“骂好,骂出老夫心声。亲王又如何,此等,bao行,与畜生何异。”刘御史激动浑身颤抖,唾沫飞溅:
“此人必是大奉皇室隐藏高手,他来替天行道,来讨伐镇北王。”
“直抒胸臆啊,如若牺牲百姓才能换来位二品,那大奉活该王国。镇北王他错,他大错特错。”大理寺丞愤慨道。
文官们没有想到,竟真有强者站出来痛斥镇北王,将他罪行揭露,并扬言要斩他。
尽管不做好人很多年,可此时此刻,当这个神秘强者痛斥镇北王,他们心里泛起“邪不胜正”喜悦。
因为巫师本就有干扰天机和气数能力。
包括那些已经死去百姓,魂魄被封在体内,直到血丹炼成之时,才知道自己已经死。
底层士卒,如何能理解此中玄奥。
除这些士卒,存活着江湖人士,听着声声喝问,呆若木鸡。
而后涌起强烈质疑,认为那个凶焰滔天强者是在诋毁镇北王。
许七安三观在怨魂哀嚎中摇摇欲坠,今日不杀镇北王,终究意难平
数万名北境士卒骚动起来,怀疑自己听错。
“他说镇北王屠城?他说楚州城百姓是镇北王勾结巫神教做?”
“这不可能,楚州城百姓之前还活好好,是蛮子和妖族攻城时才死,分明是他们用阴毒法术,杀光城中百姓。”
议论声在士兵之间响起,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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