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低着头,看着脚尖,肩膀瘦削,背影单薄,像个无家可归小女孩。
这时,身后传来男人叹息声:“小婶子,想想,觉得还是要带你起走。”
王妃赌气没有转过身来。
许七安走到她前面,蹲下来,没有说话。
闻言,王妃用力瞪他背影下,她嘴角轻轻翘起,张开双臂,扑倒他背上。
“去吧!”许七安点头。
王妃深深看他眼,猛转身,跑出房间。
跑出客栈后,她独自人往城外走,穿过熙熙攘攘人流,穿过闹市和长街,这座城并不大,很快就走到城门口。
可是,看着宽敞城门,王妃突然胆怯,那仿佛不是通往自由途径,外面世界那危险,人心那复杂。
她十三岁时,便被家族送进宫,换取高官厚禄。
以后在外面还是戴着貂帽,等过段时间,就可以摘下来还是那个长发飘飘少年郎。许七安开心想。
吃完早膳,他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是恢复原样许七安,剑眉星目,鼻挺,嘴唇偏薄,脸颊轮廓偏硬朗,整体透着男人俊朗阳刚美感。
与唇红齿白许二郎,眉目如画南宫倩柔,是截然不同类型帅哥。
王妃坐在床边,晃荡着脚丫子,看着他结发髻,问道:“以后怎办呀。”
许七安盘着头发,事不关己语气:“都说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些盲目崇拜许银锣无知少女。
镇北王虽说性情桀骜无情,但修为是不打折扣,要比现在许七安厉害很多很多。
她捧着葱油饼啃着,小手油汪汪,亮晶晶眸子在许七安头上徘徊:“你头发怎长回来?”
“本来就有头发。”
“你没有。”
出城,许七安背着她沿着官道狂奔,这时候,他就有点想念心爱小母马。
“很麻烦。”王妃在他耳畔轻声说。
温热吐息喷在许七安耳垂,让他不由皱紧眉头,耳垂是许白嫖敏锐
她在层层宫闱里生活许多年,而后又元景帝转赠给镇北王,在王府住就是二十年。
她渴望获得自由,渴望无拘无束,可当自由唾手可及时,她突然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在外面生存。
她就像关在笼子里金丝雀,二十多年锦衣玉食,让她丧失飞往自由天空能力。
尽管可以回到“娘家”,可那不过是被父母再卖次,不,大概率是她刚回府,第二天就被族人重新送回皇宫。
她茫然杵在原地,许久后,她不再茫然,只是眼里亮光点点熄灭。
察觉到许七安不太想管自己,她有些赌气说:“再借十两银子,要回江南慕家,以后有钱,托人把银子还你。”
“啪!”
许七安把锭银子放在桌上。
竟如此干脆王妃咬咬唇,板着脸,把银子收好,然后她默不作声把脏兮兮几件贴身衣服打包好,小包裹往肩上背,宣布道:
“走。”
“有。”
“你”
王妃被许七安用筷子敲下,识趣改口:“你有。”
得益于神殊强大,许七安头发终于再生回来,三品武夫能断肢重生,何况是头发呢。
这是件让许七安很是欣慰事,更欣慰是自己直把光头保护很好,戴着貂帽,别人并不知道头发生长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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