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而今镇北王屠城事件,既把陛下推到风口浪尖,也把郑大人推上风口浪尖。就算是陛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不智之举,会犯众怒,需知滚滚大势,不可硬抗。”
许新年说道。
郑布政使诧异看他眼,苦大仇深脸上,多丝赞许,道:
“许银锣,你这位堂弟,倒是目光如炬,说甚是。这荣辱不惊姿态,将来必定前程锦绣。”
许新年淡淡笑。
老太监想想,摇头:“似乎没看见。”
元景帝重新闭上眼睛,长久沉默后,老太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时,突然听见元景帝道:
“把今日没有来人记下来,往后几天同样如此。”
“是!”
黄昏,金红色余晖里。
老太监叹息声:“陛下他需要时间冷静,您知道,淮王是他胞弟,陛下从小就和淮王感情深笃。如今冷不丁走”
王首辅木讷点头,拱拱手,离开御书房偏厅。
走下台阶时,王首辅没忍住,回过神,朝着御书房,深深作揖。
而后大步离去,头也不回
目送王首辅离开,老太监如释重负吐出口浊气,他有些害怕王贞文眼神,那眼里有着浓浓失望。
王首辅朝众官拱手,随着老太监进宫,路走到御书房偏厅里。
老太监吩咐宦官奉茶,恭声道:“首辅大人稍等。”
说罢,便离开。
王首辅个人坐在椅子上,这等,就是半个时辰。
他也不急,默默等着,绯袍,高帽,鬓角花白。
不,他只是习惯高傲和装逼,其实内心承受能力也就般般,还经常社会性死亡,根本不是那种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大国手许七安心里吐槽。
郑布政使不知道许白嫖内心戏,颇为追忆说道:“他让想起魏公年轻时风华。”
不是,郑大人,您这话魏公他同意吗许七安扯扯嘴角,扯起个牵强弧度,终于还是保持默然。
有些事发生便发生,
许七安牵着小母马,许新年牵着他坐骑,缓步在街道。
同行还有布政使郑兴怀,以及五品武夫申屠百里。
“郑大人,您是住在驿站?”许七安语气里隐含担忧。
以郑兴怀官位,住肯定是内城驿站,治安条件很好,又有申屠百里等众贴身护卫。
只是,他们现在敌人是元景帝,有些事不得不防。五品化劲武夫,在京城真不够看。
他穿过御书房,进入寝宫,躬身道:“陛下,首辅大人回去。”
元景帝“嗯”声,没有睁眼,闭目养神,问道:“群聚宫门人,都有谁啊。”
老太监沉声道:“该来都来。”
元景帝冷哼声:“朕就知道,这些狗东西平时相互攀咬,半都是在作戏。可恨,可恶,该杀!”
他发怒会儿,恢复冷静,问道:“左都御史袁雄来吗?”
他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但时而恍惚眼神,让人意识到这位老人情绪,并没有看起来那好。
终于,脚步声传来。
王首辅略显浑浊眼睛微微亮起,看向门口。
穿蟒袍老太监臂弯里搭着拂尘,独自人进来,惋惜道:“首辅大人,陛下悲伤难耐,有失得体,便不见您。”
王首辅眼睛亮光,点点,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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