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忍不住看向三名统领,发现统领和其他武夫,竟站在远处动不动,丝毫没有阻止意思。
“律律”
马匹低鸣着,朝两侧推开,让出道路。
走出几百步,他停下来,遥望皇宫方向。
不肯认错是吗,那就逼你认错
堵满街道百姓,黑压压人潮,自觉退开,让出条笔直通道。
“许银锣,受老夫拜。”
位头发花白老儒生,拱手作揖。
“许银锣,受老夫拜。”
没有组织,没有呼吁,在场百姓拱手作揖,动作不够整齐,但他们发自肺腑。
人间正道是沧桑,这就是你心里坚守信念吗,许七安?人群外,姿色平庸妇人,捧着心口,听见它在砰砰狂跳。
菜市口周遭,群聚而来百姓,发出阵阵哭声,他们或低着头,或摸着眼泪,哀泣声不断。
“爹,你为什哭啊,大人们为什都哭。”
个不太拥挤位置,稚童抬起脸,眨巴着眼睛。
男人把孩子抱起来,放在肩膀上,低声说:“看着那个男人,记住这句话,定要记住这句话,也要记住他。以后,不管别人怎说,你都不许说他坏话。”
“铮!”
许七安手腕抖,黑金长刀发出轻鸣,在刑台抖出道凄艳血迹。
他目光徐徐扫过跪于台下七名义士,扫过禁军,扫过黑压压百姓,深吸口气,朗声道:
“今日,许七安斩二贼,不为泄愤,不为私仇,只为胸中口意气,只为替郑大人雪冤,只为告诉朝廷句话”
道道目光看着他,场面寂静无声,默默聆听。
此时,午门外,群臣并没有散去,耐心等待消息传回。
而且,如果城中真爆发大战,肯定是待在皇宫里最安全。皇宫里有很多高手,虽然他们平日里并不高调。
皇宫背靠禁军大营,百战、神机、骑兵三大营,共十万禁军,是直属于皇帝军队。
最后,武将和勋贵里面
屋脊上,怀庆俯瞰着这幕,恍惚下,她是皇帝长女,堂堂公主,别说千人俯首,便是万人她也见过。
比如那位国之君父皇。
可是,旁人不过是敬畏他权力,敬畏他身上龙袍。
唯有许七安,百姓敬他,爱他,是发自内心,不为其他,只为他这个人。
堵住道路禁军骚动起来,望着迎面而来年轻人,时间不知道该出手,还是避退。
“他是谁?为什要说他坏话。”稚嫩好奇问。
“他是大奉英雄,但是今天之后,他,很可能变成“坏人”。”
许七安收到回鞘,锵声拔出钉在台上刻刀,攥在掌心,刑台周边十几位高品武夫,惊连连后退。
他置之不理,视若无物,跨下刑台,步步往外走。
过程中,轻轻打开李妙真赠特殊香囊,将两条亡魂收入袋中。
许七安语气铿锵有力,却又带着难言深沉:“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许七安目光掠过在场人群,看向远处蔚蓝如洗天空,白色云层间,似乎又看到那个刻板身影,朝着他躬身作揖。
许七安还礼,许久没有抬头。
郑大人,路走好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远处屋脊,白衣如雪怀庆娇躯颤,嘴里喃喃念叨,有些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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