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裴满西楼没有训斥少年,笑问道:
“那便不讨教兵法,其实学生对先生兵书仰慕已久,听闻先生精通兵法,所著《兵法六疏》广为流传,人人称道。
“后学不才,也著本兵书,此书耗时数年,不但融入中原兵法,更有蛮族骑兵兵法之道。还请先生赐教。”
说着,看向身边竖瞳少年。
玄阴把脚边小木盒打开,捧出厚厚本书籍:《北斋兵卷》
棚内下安静,众人翘首企盼。
黄仙儿微微坐直身子,眯着眼,凝视着云鹿书院读书人。
竖瞳少年收敛狂傲之气,这位儒家体系四品高手,便是裴满大兄本次文会“敌人”,他虽看不起读书人,但云鹿书院读书人则不在鄙视范围里。
儒家体系即使没落多年,积威仍在。
“学生才疏学浅,想向先生请教。”裴满西楼笑容温和,成竹在胸。
“张大儒来。”
“张先生终于到,就知道张先生不会缺席。”
外围学子们欢呼起来,如释重负。
诸公笑起来,与张慎有交情人,纷纷开口:“谨言兄,你可来。”
张慎不冷不淡颔首,旋即看见太傅,急忙作揖:“学生张慎,见过太傅。”
临大敌,脸色都不好看。
王首辅叹口气:“裴满西楼才华惊艳,实在让人惊讶。”
翰林院年轻*员,入场时自信满满,与现在沉默又严肃姿态,落差明显。
王思慕频频看向许二郎,期待他能站出来表现。
王首辅注意到女儿眼神,道:“二郎怎今日如此沉默?”
大奉这边,众人面面相觑,着实没料到此人不但精通兵法,竟还写兵书?
读书人注重著书立传,哪怕学问高深之人,对著书也是很谨慎。本书修修改改很多年,才会公布天下,广而告之。
至于些随笔、笔记,在这个时候,其实称不上“书”。
比如许七安在云鹿书院看过那本《大周拾疑》就是笔记,称
张慎翻个白眼:
“你这不是耍流氓吗,老夫二十多年没领兵,都快忘记枕戈而眠滋味。说来说去还是二十多年那套,你跟论什兵法。
“你怎不跟魏渊论兵法去,这老小子坐镇朝堂,暗子遍布天下,二十年运筹帷幄不曾停息,就等着有朝日厚积薄发。”
裴满西楼笑道:“先生这话,岂不也是耍流氓?”
竖瞳少年忍不住插嘴,冷哼道:“你怎不让裴满大兄和监正斗法去。”
太傅“嗯”声,始终板着脸,终于有笑容:“张谨言,这位白首部年轻人要向你讨教兵法,你指点他二。”
凉棚内,气氛顿时高涨。
张慎环顾圈,望向华发如雪裴满西楼,道:“你就是那个著出《北斋大典》裴满西楼?”
裴满西楼首次起身,作揖道:“学生见过张先生。”
张慎摆摆手:“不必客套,你要和斗斗兵法?”
王思慕蹙眉。
就在众人哑口无言,苦思对策时,芦湖上空清光闪,穿儒袍,戴儒冠张慎凭空出现。
然后,他朝着湖面坠落。
清光再闪,张慎便出现在凉棚里,神态间还残留着些许后怕。
他吹牛皮肯定是:所在地方不是云鹿书院,在芦湖。所以差点掉湖里许七安心里疯狂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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