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将魏渊收入麾下,何愁大业不成。”
紫衣男人叹息道:“元景身为帝王,却想着长生,如此忤逆天道,大奉不灭才怪。”
白衣术士笑道:“不要小看元景”
顿顿,他负手而立,道:“放眼大奉,乃至九州,能率兵打到巫神教总坛,只有魏渊人,非他莫属,非他莫属啊。
“萨伦阿古那老家伙,活太长,魏渊这次要是能把他给宰,那才是大快人心。”
“你自废修为,在看来恰是次破而后立,你即便不拜为师,但只要不放弃那颗武道之心,就可以助你成为品。品武夫,古往今来也没几个。
“但你却守着宫里那个女人,蹉跎自己天赋,蹉跎光阴,失去问鼎至高可能。”
魏渊站在高处,迎着风,笑:
“知道当初为何不愿拜你为师?因为你不是路人。这世间,有人追求长生,有人追求荣华富贵,有人追求武道登顶。
“而所追求,是那个年少时,树影下,拈花微笑姑娘。”
司天监。
监正依旧坐在酒案后,捻着酒杯,半醉半醒看着人世间。
拾阶而上脚步声传来,袭青衣独自登上八卦台,广袖随着步伐轻晃。
“来啊。”
监正苍老声音笑道。
调兵遣将,户部负责征调钱粮。
现在朝堂诸公,当年都参与过山海关战役,对战事并不陌生。
其实从北方战事情报传回京城时,这些大人物便做到心里有数,并默默预热。
元景帝展开第二份奏折,来自兵部,上面是出征将领名单、职位,大致扫眼后,他便嗤笑道:
“竟是群打算趁机攫取军功膏腴子弟,是啊,跟着魏渊出征,军功可不就相当于白捡?”
紫衣中年人看白衣术士眼
监正不再说话,抬起头,仰望蔚蓝天空。
凡人,哪怕是修士也无法看到天穹高处,某个星辰,绽放出夺目光华
“真漂亮啊,当世之中,魏渊本命星堪称最耀眼星辰之,他本该更耀眼才是,可惜为情所困,令人惋惜。”
某处山峰,穿着白衣男人站在绝巅,仰望天穹,喃喃自语。
白衣术士身边,站着位紫衣男人,气态华贵,留着长须,自带股久居高位威严。
“出征前,想过来看看你这糟老头子。”
魏渊走过来,停在与监正并肩位置,俯瞰着繁花似锦京城,感慨道:“看五百年,不觉得无趣?”
“无趣!”
监正点头,说道:“五百年里,能入眼人屈指可数,你魏渊算个。被逼无奈进宫,不算什,三品武夫能断肢重生,让你恢复成个男人,轻而易举。”
“魏渊啊,你知道人这生,最难跨越是什吗?是你自己。你这生,都在为情所困,可怜,可悲,可叹。
他面无表情提笔,正要批红,忽然顿住,道:“许七安那个堂弟,是张慎弟子,主修兵法,可对?”
老太监诚惶诚恐:“老奴,老奴记不得。”
元景帝笑起来:“但朕记得,这便没有问题。云鹿书院人才,又是修兵法,朕是惜才之人,给他个随军出征机会。
“呵,他若是不愿意,朕就摘他庶吉士头衔,把他丢到犄角旮旯里去。”
当即添上“许新年”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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