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试探道:“魏公能不能挡回去?”
魏渊摇头:“陛下钦点,不好拒绝。”
许七安重重叹口气:“原本想随二郎起入伍,暗中保护他,但觉得如果也离开京城,家人才真正危险,于是只好来求魏公。
“魏公是这
可她从来没有表露过这方面担忧,更不曾埋怨过“多管闲事”侄儿,不是因为笨,而是把这个手带大侄儿当做家人,当做儿子。
有些人嘴上不把你当回事,其实心里是爱着你。
许七安默默退出内厅,让下人牵来小母马,朝打更人衙门疾驰而去
浩气楼,七层。
茶室里,许七安皱着眉头,说道:“魏公,元景帝那狗贼果然没放弃迫害,他见声望如日中天,又有院长赵守、您还有监正撑腰,暂时不愿动,便把主意打到辞旧身上。”
“不可能!”
许新年强硬打断,身为书院读书人,怎可能因为害怕上战场而退缩呢。
婶婶坐在椅子上,垂泪道:“你是肚子里出来,你几斤几两还不知道?你如果有你大哥半本事,也懒得管你。可你就是个没用书生,做做文章你在行,拿刀子和人家拼命,你哪来这本事?
“二房就你个子嗣,你要是出意外,,也不活啦”
许玲月愁眉苦脸安慰母亲。
许七安无奈迎上去,不等走近,婶婶主动靠拢过来,抓着他手臂,急切道:
“二郎怎能上战场呢,他连只鸡都没杀过啊。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皇帝让他上战场,这,这不是要他命嘛。”
说着,嘤嘤嘤哭起来。
许玲月此时也在厅内,站在边,清丽脱俗容颜,做出柳眉轻蹙姿态,为二郎安危担忧。
“娘,是七品仁者,是七品。爹也才七品而已。”许辞旧不服气。
许七安为什没有离开京城,反而敢私底下查元景帝?就是因为背后有这三位大佬撑腰。
再加上自己还算低调,没有在元景帝面前作死。
但他知道,元景帝迟早会与他算账,这位皇帝擅长权谋,他有充足耐心等待,比如这次。
许七安自己不怕元景帝,但对于二叔和二郎,他心里颇为担忧,元景帝想“嫁祸”他们,实在太简单。
魏渊笑道:“你有什想法。”
“娘,修是兵法,战场本就是主场,是修行地方。而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语气转柔辩解道。
“你是不是蠢?”
婶婶尖叫道:“那狗皇帝是要你死啊,他和宁宴有仇,他巴不得们全家都死。你还傻乎乎自己送上去?”
她流着泪,激动之下,少见有些面目狰狞。
看到这幕许七安,忽然愣住,婶婶其实心里很清楚许府处境,知道侄儿得罪皇帝,全家都被盯上,处在朝不保夕危机里。
“有什用?你爹早跟说过,七品书生样手无缚鸡之力,九品武者都打不过。”婶婶气道。
许二郎顿时语塞……
许七安拍拍婶婶手背,以示安慰,而后说道:“倒也不是没办法解决,大不辞官呗。”
“辞官!”婶婶抹着泪。
战争在婶婶这样妇道人家看来,是天塌般大灾难,作为个母亲,她宁愿儿子放弃前程,也不要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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