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头上,气氛陡然滞,王贞文等文官愣愣看着许七安,咀嚼着最后这段。
股难言悲凉在心头滋生。
最能打动文人,永远是诗和词。
其实在场文官们心里都清楚魏渊是什样人,哪怕斗红眼,心里是认同魏渊品性。
只是立场不同罢。
结合当下情景,他们仿佛回到二十年前,那个秋后点兵沙场,那袭青衣率军出征。
这是写给魏渊词啊。
咚咚咚,咚咚咚!
许七安剧烈擂鼓,纵声道:“马作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你为朝廷殚精竭虑,你为皇室守住江山,你换来是什呢?
他心里确实有首词想送给魏渊。
楚州回来后,他曾与魏渊有过场交心,得知魏渊对镇北王谋划,有意重掌兵权。
也是那次,许七安才意识到,这位在朝堂之上与多党抗衡大青衣,其实直想重新掌兵,施展抱负,却求而不得。
魏渊当年打完山海关战役后,便被夺兵权,被死死按在朝堂二十年。
魏公,二十年,你可曾梦回沙场,指点江山?
魏渊话,让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聚焦在许七安身上。
城头临安、怀庆,文武*员。城下出征队伍、街边百姓。
许七安停下鼓声,默然片刻,没有回头,朗声笑道:“魏公,“天下谁人不识君”后,送行诗再无出其右。”
顿顿,他纵声道:“不如卑职作首词吧。”
两人当着数千人面,大声交谈……
可怜白发生,可怜白发生这刻,即使是和魏渊争斗半辈子文官们,也不禁胸生郁垒。
裱裱咬着唇,眉梢轻蹙,起先不觉得什,直到他念到最后段,那股悲凉之感,顿如海潮汹涌,让她
怀庆定定看着他,眼睛里,竟有层水雾。
“他娘,这什破词,听老子鼻子发酸。”姜律中搓把脸,嘀咕道。
出征队伍里,参加过山海关战役前辈们,这刻,眼睛都湿润。
朝廷掩盖你功绩,夸大宣传镇北王,把属于你光环,点点转嫁给那个为己之私做出屠城,bao行禽兽。
文官和士林口诛笔伐,将你打上阉党首领标签,仿佛忘记山海关战役是谁打赢,是谁换来大奉二十年太平之世。
你,换来是什呢?
他停下来,鼓声顿消。
许七安声音很响亮,语气却夹杂着深深惆怅,字句道:“可怜白发生!”
他深吸口气,伴随着鼓声,气运丹田,朗声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魏渊愣住,愕然看着城墙上年轻人。
好词!
众文官眼睛猛亮起,这句,说是醉梦里挑灯看剑,仿佛回到当年军旅生涯。
魏渊略有沉吟,笑容不减:“可!”
簇簇目光,霎时间又落在许七安身上,底下学子和城头文官,精神猛振。
此情此景,怎能没有诗词助兴,有大奉诗魁在场,士林又要多首传世名作。
想到这里,读书人们就有点上头,对许七安词无比期待。
许七安没有停止擂鼓,反而愈发激烈,鼓声咚咚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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