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雄捏住茶盖,嗑嗑杯沿,“朱大人,也是你该翻身。”
朱阳眯着眼,灼灼凝视着袁雄:“袁都御史大人,此言何意?”
袁雄笑眯眯望着他:“陛下让接替魏渊位置,掌管打更人衙门,顺便肃清打更人内部tf之风。众所周知,打更人衙门是魏渊言堂,他牢牢拽在手里二十年,外人连个苍蝇都放不进去。”
朱阳缓缓点头。
袁雄无奈道:“虽然要肃清风气,但手下没兵将军,什事都做不。得留部分,抓部分,这就需
“他也嚣张不多久。”
袁雄嘿声?开门见山道:“魏渊战死巫神教总坛之事?朱大人想必听说吧。”
朱阳眼中闪过快意和仇恨,冷笑道:“死好,这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朱成铸是他天赋最好个儿子?他曾指望这个儿子继承衣钵?成为下任金锣,为此倾力栽培。二十三岁便是练气境,将来前途光明片。
全毁在许七安手中。
“袁都御史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袁雄笑着点头,“打扰朱大人。”
目光看向府内。
朱阳当即道:“快快请进。”
两人进会客厅,朱阳命下人端上最好茶水,主客抿口茶,袁雄问道:
京察之年,打更人银锣朱成铸因为试图玷污无罪少女,被铜锣许七安刀斩成重伤,后因伤势过重,修为半废。
许七安则被魏渊关进打更人大牢,判处七日后腰斩。
恰好桑泊案爆发,在魏渊暗示下,怀庆向元景帝举荐许七安为主办官,元景帝准他戴罪立功。
桑泊案结束后,许七安从容脱罪,朱成铸父亲,金锣朱阳心中不忿,投靠齐党,出卖打更人。
这个报复行为,因为气运之子许七安无意中撞破齐党和巫神教巫师密谋而告终。
朱阳是魏渊手提拔,从山海关战役时被魏渊赏识,而后步步晋升?踏入四品,成为金锣。魏渊是对他恩重如山?但正因如此,他才越恨魏渊。
鞍前马后效忠这多年?竟不如个铜锣?
玷污个犯官家眷怎,芝麻绿豆小事?他魏渊心却偏向个外人?枉顾多年情分。
当日听说魏渊战死在靖山城?朱阳仰天狂笑,与儿子朱成铸大醉场。
“魏渊报应来,打更人报应也要来。”
“令郎身体状况如何?”
开口第句,聊是这个。阅历丰富朱阳似乎明白什,无奈摇头:
“犬子当日被姓许小子斩成重伤,伤心肺,伤势痊愈后,便落下病根?断武道之路。”
朱成铸当时是初入练气境?修为不算高,捡回条命已是万幸。
受这重伤?肯定是要落下病根。修为越高?生命力越强,换成朱阳自己?那点伤势,不出三天就痊愈。
事件结束后,朱阳被革职,赶出打更人衙门。原本按照魏渊意思,朱阳是不可能活到现在。
但元景帝强行保下来,给个兵部掌故闲差,直到现在。
袁雄踏着木凳下车,抬头看眼朱府匾额,内心感慨万千:“陛下真是布局深远啊。”
来到朱府大门,自报身份,袁雄目送门房进府……
俄顷,身材魁梧,气息内敛朱阳亲自出门迎接,爽朗笑容中暗藏着惊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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