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爹你以前写诗,陛下还夸赞你诗才惊艳呢。”
王贞文诗写很不错,年轻时常常混迹诗会,大半辈子下来,也有几手很得意好诗。
这是首写忠君七律,写荡气回肠。
被元景夸赞后,王贞文很得意,裱起来挂在墙上,挂便是近三十年。
“烧吧。”
她抬起手,青葱纤细手指,扣两下。
“进来!”
王贞文声音传来。
王思慕推开门,闻见股纸页燃烧味道,侧头看,父亲王贞文坐在圆桌边,大腿上搁着叠书,几幅画,几幅墨宝,正份份往脚边火盆里丢。
“爹,你在烧什?”
“你知道断粮是元景手操纵?”许七安试探道。
“咳咳”
王首辅惊噎下,剧烈咳嗽起来,这口茶没暖到心窝,烫嘴。
“你也知道?”
首辅大人震惊审视着他。
“既无力改变,不如辞官。”王首辅淡淡道。
“只是因为魏公,怕不止于此吧。”许七安皱眉。
王首辅略有犹豫,摇头道:
“其中另有隐情,你不必知道,对你没有好处。老夫已然心灰意冷,不愿在朝中久留,可惜这祖宗传下来江山,要亡于那昏”
王首辅果断闭嘴。
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父亲流泪,
己想辞官?”
许七安盯着他。
王首辅点头:“是。”
望气术给出反馈是真话,不曾说谎,首辅大人这是激流勇退啊许七安还是问道:
“为何如此?”
王贞文从女儿手里夺过那幅诗,丢入火盆,火光瞬间高涨,吞噬这幅年纪比王思慕还要大墨宝。
王思慕大急,扭头看父亲,愣住。
王贞文老泪纵横。
“爹?”
王思慕颤声道。
王思慕莲步款款,靠拢过去。
“烧些年少无知写东西。”
王贞文低着头,凝视着火光吞噬纸张,他双眼也仿佛有火光跳跃。
“爹,帮你。”
王思慕在他身边坐下,不由分说,拿起幅墨宝,展开,愕然道:
“此来是想请首辅大人帮个忙!”
许七安内蕴望气术眼睛,专注盯着他
直到黄昏,许七安才离开与临安离开王府。
送走两人后,王思慕径直走向书房,明亮烛光从纸糊格子门里透出来。
咚咚!
他辞官当然不只是因为魏渊之事,当今圣上不当人子,当今监正冷眼旁观,他虽位极人臣却只是介书生,能做什?
徒呼奈何!
既然如此,这朝廷不待也罢。
只是这些隐秘,许七安个小小四品武夫,不必知晓,知道太多,反受其害。
王首辅心灰意冷端起茶,喝口热茶,暖暖哇凉心。
望气术纸页是见完二叔后,找大儒张慎要来,没要其他法术,四品及四品以下法术,对位道门二品来说,根本不会有效果。
道门四品金丹,就能万法不侵,何况二品。
至于院长赵守那里,那本儒家法术书籍是他唯存货,早已被许七安消耗,拿不出其他。
非要记录话,倒是可以记录儒家体系法术,只是三品大儒言出法随,许七安不敢用,用,未必能杀死二品贞德,但绝对会让他死翘翘。
挂逼如他,两次鬼门关之旅后,对儒家吹牛逼大法有些许心里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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