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心头剧震,涌起荒诞不真实感。
大奉开国六百年,除那位夺位武宗皇帝,可还有人杀入皇宫,杀上金銮殿?
没有!
这刻,即使是这群大奉权力巅峰文臣,官场老油条,城府手段皆绝顶诸公,此时,也难以用所谓“胸有静气”来稳定自身情绪。
个个脸色大变,或惊怒,或惶恐,或绝望,或
至于前魏党成员,则早对元景失望,把目标转向新朝,等新君登基,再替魏公翻案。
元景帝嘴角挑,语气却很低沉:“好,就按秦爱卿所言”
话没说完,忽然听见殿外传来哗然声。
声浪层叠起伏,连绵不绝。
片大乱。
“至于魏渊,臣死谏,请陛下,谥号‘厉’。”
武厉,残忍凶厉之意。
元景帝扫过诸公,悠然道:“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无人说话,有人看向另个空缺位置,那是国首辅王贞文位置。
在诸公看来,王首辅这是放弃。
袁雄并没有请假,朝会竟然缺席,按照大奉律法,朝会迟到、缺席,罚俸三月,笞十五。
十五个板子下去,文弱书生就真得在床上趴十天半月。
元景帝倒不是因为袁雄缺席而生气,只是接下来,他还需要袁雄这个冲锋陷阵马前卒。
随着时间推移,元景帝已经不指望袁雄,看眼兵部侍郎秦元道。
袁雄不在,冲锋陷阵事,自然是他这个皇党核心成员之来做,当即出列,作揖道:
衣,大笑道:“魏公,卑职唱如何?”
耳畔,似乎响起那个温和嗓音:“甚好。”
许七安哈哈大笑,泪水却夺眶而出,不敢再看那边,踉跄离开茶室。
此去欲何?
踏碎凌霄。
“何事喧哗?”
诸公大惊,身在殿内,听着外头群臣们失态哗然声,以及作鸟兽散奔跑声。
这让诸公们意识到情况不妙,却又猜不出发生什。
诸公带着困惑,纷纷奔到殿门口,只见下方广场,衣冠禽兽们亡命奔逃,四处乱窜。
袭青衣持刀杀上金銮殿,他身后,伏尸地,皆是宫中禁卫。
既然首辅都不再管此事,他们也不必为魏渊和陛下死磕。
能站在这里,都是聪明人,这些天来局势变化,哪里会看不出元景帝谋划。
魏渊现在名声臭,再出面为他求爵位,求忠武,没有意义。
你还得先给他翻案,关键是,龙椅上这位不允许。
徒呼奈何!
“陛下,对巫神教战事,对魏渊身后事,拖延至今,不能拖再拖,阵亡将士家属,还等着抚恤呢。”
元景帝缓缓点头,问道:“秦爱卿意向如何?”
秦元道痛心疾首:“魏渊贪功冒进,不顾大局,强行攻打靖山城,以致八万多将士牺牲,害大奉损失八万精锐。魏渊,他死不足惜啊。
“靖山城之役后,炎康两国大军兵临玉阳关,虽最后退去,但精锐依在,随时都会卷土重来。
“襄州荆州豫州情况危急,随时可能被巫神教军队攻陷,三州百姓危在旦夕,为今之计,是派使者奔赴巫神教和谈,以弥补魏渊造成灾祸。
若去不回?
便去不回!
金銮殿。
元景帝高坐龙椅,表情肃穆俯瞰殿内诸公。
他目光扫过某个空位,沉声道:“袁爱卿为何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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