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顶着庞大压力,于脑海中搜索自己手段,佛门戒律对贞德无效,除非他也是佛门二品,或品。
坐禅功肯定挡不住这剑。
儒家法术不能用,若是用言出法随手段消弭这剑,事后反噬不会比承受这剑弱多少
巨剑威势滔天,长六十丈,剑气绽破云霄,其中蕴含剑气,是位人宗二品倾尽全力所凝聚。
如果洛玉衡符剑?是人宗二品随手剑?那贞德这剑,则是位人宗二品高手,蓄力许久全力剑。
贞德帝之所以召集来数量浩大铁剑?纯粹是寻常兵器无法承受他滔天剑意,不得以而为之。
此剑中,不但包含煌煌剑气?还有专斩元神心剑之力。
即使许七安融合神殊,让气机沸腾达到三品巅峰水准,但面对位二品道门高手,攻杀之术不弱武夫人宗剑修,他感觉到巨大威胁和压力。
更何况,许七安闯入午门,刀斩国公,当着百姓面狠狠打他这个九五之尊脸。
被个小人物这般打脸,是什感觉?
后来,监正、赵守以及文武百官逼他下罪己诏,脸皮再次被揭下来,狠狠践踏。
城府再深人,也得,bao跳如雷,何况,他从来不掩饰自己恶念,与地宗妖道样,贞德帝坚定认为人性本恶。
“你可以试着阻止凝聚剑势,但你追不上……当然,”贞德帝顿顿,略有些疯狂笑道:“你也可以躲!”
那名武夫或许是自认修为不错,自己也算是个人物,就算无法插足这个层次交手,说话总可以吧?
于是干脆开口问询。
贞德帝目光望向那位至少是五品高手,仅是眯眯眼,不见出招,不见气机,探出头大声问询高手,身体忽然从城头栽下来。
元神湮灭,死无声无息。
城头片寂静,普通将士也好,凑热闹武夫也罢,齐刷刷后退,惊惧看向“淮王”,又在下刻移开目光,不敢引来这位可怕人物注意,害怕成为第二个无声无息死去可怜虫。
硬吃这剑话,肉身可能还能幸存,元神就未必。
正常情况下,他可以躲,但贞德帝以城中百姓为胁迫,逼他硬接剑。
这就是贞德把他推到城外来目。
接,就得承受这倾世剑。
不接,先不说名声,许七安自身武道之心必定染尘,再难念头清明。
说话间,又有铁剑横空掠来,融入那柄巨剑中,气势再涨几分。
城头上,有士兵战战兢兢,双手颤抖预热火炮,填装炮弹。
但百夫长脚踹翻他?沉声喝道:“跑!”
这种神仙般人物?岂是火炮能对付。
霎时间,士卒和武夫们,朝着城墙两侧散开?作鸟兽散?许七安身后城头?空荡荡。
“许七安,你不是自诩为民做主吗,你不是大奉良心吗,你不是人声望胜朝廷吗?”
贞德帝目光森然,嫉妒愤怒仇恨不屑皆有,擎着那柄六十丈巨剑,喝道:
“这剑,你若敢躲,可知剑斩下,城中要死多少人?”
屠城案始末,直是贞德心里无法拔除刺,他谋划多年,炼制血丹和魂丹,结果遭人破坏,淮王这具分身死在楚州,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于位张扬恶性“妖道”而言,这足够让他气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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