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找回来,还有很多话没跟他说。”
悔恨情绪翻江倒海,她后悔自己没有见他最后面,她恨自己拒绝拖着重伤之躯只为与她告别那个男人。
现在那个男人离开,从此生死难料,相见遥遥无期。
泪水模糊视线,人在最悲伤时候,是会哭睁不开眼。
朦朦胧胧中,她看见道身影走过来,伸手按住她脑袋,温和笑道:
“你没机会!”
怀庆叹息声。
刚迈出两步临安陡然僵住,回过身来,用苍白脸蛋对着怀庆,颤声道:
“什,什意思?”
“还没跟你说那战具体情况,先帝阴谋虽然没有得逞,但龙脉之灵溃散,散落各地。倘若不能集齐龙气,中原必将大乱。
怀庆这个女人呀,表面端庄矜贵识大体,其实最擅长绵里藏针,暗中伤人。
临安紧紧盯着她,咬着唇:“你怎知道这些。”
怀庆叹息声:“都是许七安查出来,在你不知道时候,他付出永远你比想多。”
“可他没有告诉,什都不告诉!”
临安双手握成拳头,倔强说。
,为长生,先帝已经完全疯狂,他勾结巫神教,杀死魏渊,坑害十万大军。
而他真正要做,是比这个更疯狂更不可理喻——把祖宗江山拱手让人!
真正父皇,二十年前就死,而二十年前,才两岁临安听到最后,已是浑身瑟瑟发抖,既有恐惧,又有悲恸。
她暗暗恐惧片刻,眨不眨看向怀庆,道:
“所以,所以许七安”
“殿下,你哭鼻子样子好丑。”
裱裱睁大美眸,愣愣看着他。
几秒后,她抹干眼泪,又愣愣看向怀庆。
怀庆脸问心无愧厚颜无耻模样。
换成
“另外,他如今修为已废,身体状况非常糟糕,监正也束手无策,为活下去,他将离开京城,能不能活着回来,尚且未知。
“不久前,他来找你,其实是想和你告别。”
最后这句话,像是根针扎进临安心窝,让她心痛差点无法呼吸。
原来,他拖着重伤之躯,是来找告别。
而却将他拒之门外泪水瞬间涌出来,犹如决堤洪水,再也收不住,裱裱泣不成声:
怀庆嗤笑声,“告诉你你能承受这些事情吗?你能保证自己在先帝面前不露半点破绽?”
皇长女低声道:“他是为保护你。”
临安张张嘴,眼里似有水光闪烁。
“本,本宫知道,本宫这就遣人去召见他,本宫不生他气”
嘴上说矜持,动作却火急火燎,小裙子提,顺势起身,就要跑出内厅,跑出德馨苑。
怀庆“嗯”声:“或许有私仇在内,但相信,他这做,更多是不想让祖宗基业毁于旦。因此在眼里,他杀陛下,和杀国公是样性质。
“个让祖宗基业险些倾覆昏君,个修道二十年不顾百姓生死昏君,个残杀亲生儿子畜生,只觉得许七安杀好,杀畅快。”
说完,她看临安眼:
“事实已经告诉你,信不信是你事,狠不狠许七安,依旧是你事。毕竟先帝直很疼爱你,且不说是不是故意伪装,这点总是不假。”
最后后半句话里带着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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