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再次审视小妇人,确实长标致,气质柔柔弱弱,很能激起男人占有欲。
慕南栀频频用目光示意,询问许七安如此处理小妇人。
“你丈夫欠那个朱二多少银子?”
小妇人抬头,怯怯看他眼,低声道:“三十两。”
三十两银子不少,在京城,这是殷实人口年收入。而在富阳县这样小县城,三十两银子足够买个大宅子。
赌博十赌九输,张跛子并不特殊,不但输光家财,还欠屁股债。
其中最大债主是个叫朱二大混混。
朱二串通赌场,榨干张跛子钱财,而后借钱给他,九出十三归。
其目并非为钱,而是看上张跛子媳妇,也就是眼前小妇人。
他以债务威逼,要求而张跛子把妻子典当给自己,何时能还上钱,何时再来带回妻子。
“怎?”
许七安把酒壶递给小妇人,示意她喝口暖身子,然后扭头看向慕南栀。
老汉叹息声:“张跛子是不是又去赌?”
小妇人低着头,点点脑袋。
见状,老汉评价道:“看来是日子没法过。”
倾倒酒壶,喝口,眼睛亮,味道鲜甜醇和,酸苦辣涩皆有,却又恰到好处。咽下酒液后,唇齿间馥郁芳香久久不散。
京城好酒数不胜数,但这种酒,他确实第次品尝。
这时候,再来盘白切鸡和咸煮花生就好许七安心里遗憾想,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找客栈住下来,和王妃畅饮到天明。
老汉满意点头,见他副回味悠长模样,满脸褶皱脸露出笑容。
“听后生口音,不是雍州本地人吧。”
不过赌钱话,就不能这算。
如果小妇人没有骗人,朱二和赌坊串通杀猪,那三十两银子其实是分都没出,空手套白狼,套个娇媚良家小妇人。
老汉低声道:“这个朱二是县里臭名昭著大混子,与县长内侄是拜把子交情。手底下养着几十号人。县里最
走投无路张跛子无奈答应,签契约。
小妇人昨日被朱二带走,被迫委身于他,今晨趁着朱二沉睡,偷偷逃出来,欲跳河寻短见。
老汉听完,又叹口气,似乎早就料到张跛子迟早走到这步。
典妻在大奉南方颇为常见,日子太平时还好,旦遇到天灾人祸,典妻风气就会盛行。
对于这样风气,律法是严令禁止,但官府对此通常是睁只眼闭只眼,采取默许态度。
小妇人摇摇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慕南栀小脸阴沉沉说:“她男人把她送人”
送人是委婉说法,事情是这样,小妇人丈夫叫张有福,是个跛子,因为残疾缘故,干不重活,家境直贫寒。
偏张跛子是个眼高手低之人,不甘心过苦日子,于是沉迷赌博。
几年下来,本就不富裕日子愈发过不下去。
“京城来。”
老汉肃然起敬,道:“原来是京城人士,难怪,后生和你媳妇儿,真是郎才女貌。”
喂喂,老人家你说这话良心真能安许七安心里吐槽。
恰好这时,王妃和小妇人出来,后者脸色依旧苍白,纤细窈窕身子因寒冷而微微发抖。
老汉招呼两人过来烤火,许七安从王妃脸色里看到异常,似是极力压制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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