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打探到些情报,比如,张黑赌术不错,常在六博赌坊赢钱,当日在赌坊赢两百多两银子。又比如更夫改变主意,是因为收你笔银子做封口费。”
中年人缓缓起身,他比苗有方还高个头,居高临下俯视,不屑道:
“小子,你想说什,想做什?替张黑主持公道?去衙门告?”
苗有方摇头:“衙门不会管这件事,因为你都打点好。”
中年人大笑起来,满脸鄙夷嘲讽:“既然知道”
江湖散人大部分都是十八杀人,千里不留行主儿。
哪里是个赌坊老板能招惹。
苗有方笑道:“交朋友就算,想要走也行,但有个事儿想问问二爷。”
中年男人表情淡淡看着他。
苗有方搓搓黝黑脸,问道:
“苗有方。”
中年男人点点头:“你可以叫二爷,道上朋友都这称呼。”
顿顿,他问道:“雍州哪个地儿?”
苗有方没有回答,直言当问:“二爷找何事?”
中年男人也不生气,淡淡道:
苗有方跟着壮汉,来到赌厅右侧楼梯前,顺着台阶上二楼。
壮汉在间雅间门口停下,敲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中年男子独有浑厚嗓音。
壮汉推开门,原地不动,做出“请”手势,示意苗有方进屋。
他瞳孔里映出道寒光,接着,看见自己脖颈喷出血雾。
中年男人捂着脖颈,踉踉跄跄往屋外跑,没走几步,便摔倒在地,手脚狂乱挣扎几下,便没动静。
苗有方收好匕首,抓起紫砂壶,
“初到雍州城,昨日,路过衙门口,遇到个妇人在衙门口烧纸钱哭丧。衙门胥吏驱赶她,殴打她。
“看不过去,便问明情况。那妇人说,她丈夫叫张黑,喜欢赌博。不久前,张黑在赌坊回来路上,被人杀死,身上钱财不翼而飞。”
中年男人脸色冷下去,目光也逐渐冰冷:“你想说什。”
苗有方凝视着他:“妇人说,打更更夫看到凶手模样,是六博赌坊人干。本来更夫打算上堂作证,但不知道为什,改变想法。”
苗有方身子前倾,看着中年人眼睛:
“你也赢不少,见好就收吧。以后别来这赌坊,如果你同意,大家就是朋友。在雍州城混,遇到麻烦可以报名字。
“这点薄面,还是有。”
其实是哄他话,二爷这样人物,在平民眼里确实不得,可在真正帮派、家族眼里,就是个大混子罢。
有些钱,手底下养着十几号人,与官府某些*员利益往来。
龙神堡这样大势力,打个哈欠就能让六博赌坊灰飞烟灭。更何况,如今雍州召开武林大会,各路英雄豪杰齐聚。
房间内,装饰雅致,东边摆着博古架,上面摆有瓷瓶、玉器、古玩珍品。南边墙壁挂满名家字画。
东边张软塌,中间摆茶几,个身材健硕中年男子坐在茶几边,他穿着青色绣云纹袍子,做儒雅富贵打扮,但他气质凌厉强大,副习武之人身板,撑起衣衫。
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他正握着紫砂壶,把冒着绵密水汽茶水注入杯中。端起杯喝口,慢悠悠看向苗有方……
“阁下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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