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沉声道:“方才外出走圈,骂你者比比皆是,妒你者,更想趁机对付你。明日做好被弹劾准备吧。”
许新年作揖道:“多谢先生提醒。”
马修文摆摆手:“去吧。”
许新年回到办事堂内,几名交好庶吉士又过来,道:
“辞旧,散值后去教坊司喝酒吧,把这些糟心事给忘。”
马修文没有强迫,沉默好会,忽然道:
“王首辅主意?”
许新年摇头:“是自己主意,首辅大人原先并不知道。直到陛下采纳计策,才告之首辅大人。”
马修文恍然,“就知道,王首辅怎可能让你做这种犯众怒事。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抢人钱财也好不到哪去。”
抿口热茶,继续道:
马修文性格古板,常年没有表情,因而脸庞显得僵硬。他冷淡“嗯”声,道:
“许辞旧,来堂里。”
说罢,他转身离开。
几位庶吉士抛给许新年个“你好自为之”表情。
许新年苦笑声,少见有些头皮发麻。
翰林院是清流中清流,向来眼高于顶,看不起寻常*员。
如果把普通*员比作淤泥,那他们就是自诩莲花。
平日里高傲姿态令人讨厌。
但他们确实比普通*员更纯粹,念头更通达,还没有被官场这个大染缸污浊心智。
许二郎想想,抽出张宣纸,提笔写下:
金,他什都不是。”
强迫捐款,在任何时代,任何群体眼中都是不受欢迎,甚至憎恶。
腔热血为国为民忠诚之士毕竟少数。
加之许新年榜上当朝首辅,前途似锦,本就招惹不少红眼病,他毫无疑问成官场各阶层谩骂唾弃对象。
翰林院。
*员下班后结伴去教坊司,是正常操作,普遍现象。
许新年下意识就要拒绝,但听某位同僚说道:
“天寒地冻,手都握不住笔杆子,需要
“陛下想伸手从他们兜里拿钱都难,别说是你。
“你这还没从翰林院出去呢,就已经坏名声。当日随百官堵在午门怒斥淮王好感,全因此事败光。”
许新年不卑不亢:“真正忠诚之士,不会因此事怨恨。”
马修文是翰林院大学士,负责教导翰林院年轻*员,许新年也算他学生。
马大学士摇摇头:“终究是要和光同尘,不妨与你直说,此计不通。”
他朝同僚们拱拱手,快步离开,去马修文坐堂地方。
马修文坐在案后,手里捧着釉色艳丽青花茶盏,眼睛透过袅袅浮起蒸汽,盯着许新年看几眼。
“自己倒茶!”
他淡淡道。
许新年摇头:“满肚子茶水,吃不下。”
“六百年来养士朝,如何文武尽皆逃。”
几位庶吉士眼睛亮,拍掌赞道:“妙!”
这时,刻板严肃翰林院大学士马修文,双手负后,面无表情走进来。
“先生!”
许新年和几位庶吉士起作揖行礼。
身处风,bao中心许新年,对外界风言风语概不理,伏案撰写告示。
“辞旧。”
几名庶吉士步入堂内,义愤填膺道:
“外头骂声甚嚣尘上,这群昏聩之徒,枉读这多年圣贤书。”
“哼,他们过惯奢靡生活,岂会顾及百姓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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