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持刀闯金銮殿,诛元景,尔等怎没有怪罪殿前行凶?
“元景勾结巫神教,企图颠覆老祖宗留下基业,许某斩之,在尔等眼里,竟成弑君之人?
“在玉阳关杀退炎康两国联军,在京郊斩杀昏君元景,这才保住大奉江山不受巫神教侵蚀,就是为让你们这群废物吸食民脂民膏?
“区区个国公,也敢在殿内妄议,也不想想,他还能站在殿内耀武扬威,是谁功劳。”
殿内鸦雀无声。
许七安嗤笑道:“凡夫俗子,不配与说话。”
他挥挥手,便将定国公扫飞出去,当场昏厥。
堂堂国公,竟在殿内遭受此等羞辱当场就有皇亲宗室气不过,喝道:
“许七安,金銮殿内,岂容你行凶!”
这声怒喝极为响亮,殿外群臣听清二楚,纷纷昂起脑袋,朝殿内观望。
让人窒息般沉默里,殿内诸公听见脚步声跨过高高门槛。
纷纷侧目,只见袭华丽青衣跨步而来,气质沉稳,目光温和,恍惚间,众人险些以为昔日大青衣死而复生。
静默之中,脚步声不疾不徐回荡,走到御座之前,走到定国公身边。
哒!
许七安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定国公,道: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群情激昂之际,永兴帝淡淡道:
“许银锣今早已入宫,来人,请他上殿。”
抗议声忽然就没,殿内片寂静,落针可闻。
你把人都请进宫,为什不早说诸公怔怔看着永兴帝,脸上表情仿佛写着:
你玩们?
岂可任命个弑君之人执掌打更人。”
见有人触及到这个禁忌话题,殿内众臣为之静。
定国公继续道:
“父为子纲,先帝毕竟是陛下父亲,陛下任命许七安执掌打更人,百年之后,史书记上笔,对陛下名声恐怕不好。
“朝野上下,必将生出非议。”
丹陛两侧,以及广场上京官面面相觑。
有人嘀咕道:“打个国公算什,菜市口还斩两个呢。”
“就是,许银锣为社稷贡献巨大
“许七安竟在金銮殿内动手?”
“荒唐,金銮殿乃陛下与诸公议事之地,王朝核心,许银锣太没分寸。”
“这匹夫,越来越胆大包天,以后谁还能制他?”
殿外群臣嘀嘀咕咕起来,些推崇许七安文官,也觉得许银锣太过冲动,有辱斯文。
这时,他们听见殿内传来许银锣狂笑声:
“闻诛贼矣,未闻弑君。
“定国公觉得呢?”
定国公脸皮火烧火燎,又尴尬又丢脸,强撑着哼道:
“许七安,你”
话没说完,忽然双膝软,跪倒在地。
没人说话。
定国公僵在那里,进退两难。
殿门口许新年伸手捂嘴,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诸公反对厉害,叫嚣着弑君之人,听大哥已经入宫,立刻不敢说话。
就好比单方面隔着墙咒骂,没想到对方搬来梯子翻过墙来,当场怂半边。
他这话说很委婉,意思是,你任命个杀父仇人当大官,这事传出去,怎都不好听。将来史书上也会记下来,让你受后人诟病、非议。
永兴帝最在乎就是名声。
“陛下,定国公言之有理,望三思。”
“此事,唉,确实不妥啊陛下。”
群臣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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