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还得多谢你们父子,助剜去贞德这块毒瘤。不然还真拿贞德没有办法。”
许平峰没有捻黑子,低头望着棋盘里白子,道:
“监正老师,这些年不断
“便开始布局,老师可知最先布置棋子是那枚?”
监正微微摇头。
“是陈贵妃!”许平峰落子,将白子化作齑粉,他表情却没有太高兴,感慨道:
“说来与魏渊颇有些同病相怜,陈贵妃是父亲是户部尚书,曾对有提携之恩。年少时,俩便已私定终身。可惜世事无常,元景招秀女时,她进宫。
“当年就是利用她告密,让魏渊和元景君臣离心,逼他自废修为。这些年宫中大大小小消息,都是通过她得来。
监正捻起白子,笑笑:
“当年有防备,可惜移星换斗之力短暂瞒过天机,让你和天蛊老人得手。
“不过,你以为当初那女子,是如何顺利从云州逃到京城?”
啪!白子落下,黑子化作齑粉。
许平峰表情微微顿,执子沉吟,道:
后者捻起白子,声音苍老却平淡:
“在六位弟子里,你天资是最好。但聪明人,容易想太多。不及心无旁骛愚者。
“以你位格,守门人层次距离你还太遥远。先成为品术士再说吧。”
啪!白子落下,棋盘中黑子炸成齑粉。
许平峰再想说守门人事,已无法说出口,他不慌不忙,捻起黑子,道:
监正目光平静,微微颔首:
“为师便圆你心愿。”
他身影闪而逝,复闪而现,已坐在棋盘边,许平峰对面。
白衣对白衣。
许平峰捻起枚黑子,道:
“不过起事之后,这枚棋子便废。”
陈贵妃是京城中为数不多,记得他人。不过,陈贵妃并不知道许平峰造反计划。
如今两人完全对立立场。
“对,也是通过她,循着蛛丝马迹,知晓元景帝状态,知晓贞德存在。这才有蛊惑元景修道,自毁大奉国运后续。”
监正捻起白子,落下,在黑子炸开声音里,说道:
“你既已知潜伏在云州,为何二十年来不曾出手。”
监正看他眼,似笑非笑:
“说你就信?要是知道,你还能成事?”
许平峰叹息声:
“天命师总是神神叨叨,罢,这些事都已经过去。当年决定离开京城,扶植五百年前那脉,成就天命师。
“老师是天命师,能看穿未来,即使当年你已看到大奉国运会流失,但你却无法阻止。南妖和佛门矛盾;大奉和北方妖蛮、巫神教矛盾;蛊族对修复儒圣雕塑渴望
“这些都是你无力改变,此为大势。
“更何况,知天机者,必被天机束缚。”
啪!黑子落下,白子化作齑粉。
品术士,只能有位,棋盘里,只能有子。
“你曾说,天地为棋,众人如子,身在这方世界,人人都是棋子,超品也不能例外。当时问你,老师你是棋子吗。你回答是——不是!”
啪!棋子落下,许平峰望向对面监正,低声道:
“当年没有想明白,时隔多年,回首往事,才知道您话中深意。
“监正老师,您,是守门人吧……”
不远处伽罗树菩萨,目光望向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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