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觉得亏,不满道:
“你这是帮态度?”
怀庆放下笔,面无表情看着他:
“永兴已经退位,他赐婚便不作数,本宫登基后,自会帮许银锣解除婚约。
“稳住民心之事,倒有个主意,可将云州使团游街示众,再张贴告示,说这场清君侧是由发起。你个公主,登基名不正言不顺,没做出功绩之前,天下百姓不会认可你。
“但可借名声。”
“本宫正有此意。”怀庆提笔蘸墨,在纸上随意写些他以前所著诗词,说道:
“陈贵妃不必搭理,若是嫌烦,本宫会替你收拾她。至于临安”
长公主嘴角挑起个嘲讽弧度:
“接下来如何稳住军心,替换心腹,以及稳住民心,就是你事。”
他副事不关己姿态。
接下来,京城会进入个短暂混乱期,各大势力需要重新洗牌。
能拉拢拉拢,不能拉拢铲除,当然,该妥协妥协,做出定让步。
这些事就不用他操心,许七安相信长公主自己会搞定。
冷风掀起他衣角,吹起他鬓发,耳边回荡着殿内诸公声音,许七安没来由想起两年前,他还是个微不足道小人物。
元景、魏渊、监正、王贞文,以及殿内群臣,个个都是身居高位,是他可望不可即人物。
两年后,这些人死死,病病,而庙堂诸公,乃至整个京城,都已在他脚下。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这首词要是丢出去,又能引起轩然大波,二叔又要被骂。”
金銮殿内,诸公、勋贵、宗室再次齐聚,怀庆在两列甲士护卫下,跨入金銮殿,袭白裙,裙摆拖曳于地。
她仪态大方行至御座前,俯瞰殿内群臣,嗓音清冷:
“自入冬以来,寒灾肆虐,民不聊生。永兴治国不利,以至于百姓积怨,叛军四起。他自知德不配位,欲退位让贤,将社稷托付本宫。
“众卿可有异议?”
除云州使团外,满殿诸公、勋贵以及宗室,尽皆俯首高呼:
“许银锣最擅长花言巧语,拿出你看家本事便成。”
说话不要这阴阳怪气许七安没好气道:
“永兴毕竟是她兄长。”
怀庆颔首:
“因此留他命便是对临安最好交代,哭个几天,她自己也就想通。”
怀庆手指抚过笔架上毛笔,选支象牙笔,淡淡道:
“接下来怎面对临安,也是你事。
“景秀宫小宫女,刚才冒死过来传话,陈贵妃想见你,临安也在。”
皇宫四门尽在掌控后,怀庆放开限制,不再禁止各殿各宫皇子皇女、妃嫔们出入住所。
许七安想想,道:
低声吟诵后,他脸色复杂笑笑:
“可再也没有当年以诗扬名心情。”
御书房内,只怀庆和许七安两人。
“还算有几分薄面,京城十二卫和禁军都已经镇压,大家也很给面子,暂时安分。”
许七安站在堂内,望着大案后清冷美人,道:
“殿下厚德,可承此重任。”
因为没有登基,所以还不能称陛下。
云州使团孤零零而立,心惊胆战之余,又有几分尴尬。
……
金銮殿顶部,许七安负手而立,俯瞰整座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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