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作揖行礼。
“不敢当!”陈太妃深吸口气,冷着脸,淡淡道:
“许银锣傲视中原,言可主宰皇权更替,本官只是介女流,担不起许银锣此等大礼。”
“太妃找何事?”许七安直言当问。
陈太妃没说话,看眼临安。
院子里空荡荡,没有宫女和宦官忙碌。
许七安穿过小院,迈过门槛,在会客厅里看见坐在软塌上母女俩。
除临安位贴身宫女,屋内没有旁人。
陈太妃如既往美丽,繁复发髻间,插着华美头饰,穿着裁剪合身做工精细锦衣,四十多年纪,眼角有着浅浅鱼尾纹,但无损姿容。
反而有着特别,难以描述魅力。
后宫之中,大概只有太后和陈贵妃两个地位超然存在,能免于这样命运。
而如果这次登基不是怀庆,是四皇子,那永兴后宫里妃子,年轻美貌,肯定也难逃窠臼,成为新君玩具。
史书中类似例子并不少见,当皇帝抢儿媳妇,抢弟媳妇,抢嫂子,抢父亲女人等等,都司空见惯。
很快来到景秀宫,守门老宦官战战兢兢,声线颤抖说:
“许,许银锣请到内厅稍作,奴,奴婢去通知太妃”
许七安把小母马交给羽林卫,径直入皇宫,堂而皇之前往皇宫禁地——后宫。
后宫以前是男人禁地,便是大内侍卫都不能靠近,能在后宫里活动只有女人和太监。
但现在,后宫对许七安来说,是个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地方,还不用怕下任皇帝生气。
下任皇帝即便生气,也是因为另个原因生气。
“话说回来,像这种频繁更换皇帝现象,后宫多半也会变乱七八糟,好在永兴帝只当三个月不到皇帝,怀庆又是个女子。”
临安抿着嘴,言不发。
陈太妃眼神骤然锐利,恶狠狠瞪着她,临安眼泪“唰”涌出来,抽泣
正因为有这样颜值,才能生出内媚多情临安,永兴外表也不错。
临安身绣金线红裙,华美矜贵,鹅蛋脸端庄,但桃花眸妩媚多情,打扮精致华贵,满室生辉。
母女俩眼圈都是红,似乎大哭场。
看见许七安进来,陈太妃眼里闪过恨意,临安则是委屈和痛苦,软绵绵看他眼,眼眶湿润别过头去。
“见过太妃。”
等这位超凡武夫点头后,宦官低着头,大气不敢喘前头领路。
许七安进内厅,刚坐下来,那宦官去而复返,卑躬屈膝:
“太妃请许银锣到屋里说话。”
许七安当即起身,没让宦官带路,轻车熟路绕过前院,来到陈太妃居住雅致小院里。
院子不算大,南边种着光秃秃几颗树,树边是花坛,西边是方小池,养着乌龟和锦鲤,北边是整体漆红二层建筑。
想到后宫里貌美如花莺莺燕燕,许七安没来由想到这个问题。
可以很负责任说,如果永兴帝登基后,天下太平,那不用多久,元景留下来那些妃嫔,都会成为永兴玩物……
甚至已经成。
当初福妃案起因,不就是永兴喝点小酒,然后被福妃宫里小宫女请过去“做客”,这才有后续福妃案。
要说永兴对这位父皇妃子没念想,许七安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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