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就要骂出昏君、女流之辈果然不堪大用这类话。
不怪诸公心态炸裂,因为敌人已经打到家门口,以往云州叛军气势汹汹,打完青州打雍州,诸公们腹有诗书气自华,个个都有静气。
可这是因为青州也好雍州也罢,毕竟还没到京城啊。
而现在,退无可退,京城破,全部玩完,已经关乎到切身利益、生命安危。
也有部分人是恼怒怀庆做事不商量,这重要决定居然独断专行,祸国!
愤怒于女帝独断专行,刚愎自用。
退守京城?
可京城要是保不住呢!
偌大雍州,说让就让?
这不是资敌吗!
许既可以是许平峰,也可以是许七安,词双义
翌日,京城。
天蒙蒙亮,冷风吹在脸上,已不如半个月前那寒冷。
文武百官在鼓声里,穿过午门,过金水桥,按照官职于官场、台阶立定,诸公则进金銮殿。
女帝并未让诸公久等,很快,穿着龙袍,头戴冠冕,气质威严冷艳,在太监搀扶下,缓缓登上御座。
陈婴咧嘴:
“是魏公留下锦囊里说,不需要动脑子,魏公怎说,就怎做。当初讨伐靖山城,不就这样嘛,反正从没输过。”
他说着,拍拍船舷,笑道:
“杨千幻负责找人,们乘这件法器直接空降,举端叛军老巢。”
杨千幻顺势道:
运载,预计明日黄昏前,抵达云州,不过,们要去不是白帝城。”
南宫倩柔皱眉道:
“不是白帝城?”
他已经从怀庆侍卫长那里得知,五百年前那脉,入冬时,便在白帝城称帝。
杨砚不是个爱说话人,看眼身边陈婴,后者笑呵呵道:
“众卿稍安勿躁!”
女帝清亮如潭眼睛里,很好得藏着戏谑,之所以事先隐瞒,便是为让
“陛下岂可如此糊涂?”首辅钱青书又惊又怒:
“数万将士以命相搏,才守住雍州,才拼光敌人精锐,岂能拱手相让叛军。”
“陛下是想让五百年前旧事重演吗。”激进人说话要重些。
“糊涂,糊涂啊!”职业喷子给事中则不留情面,怒斥道:
“陛下是要将祖宗基业拱手让人吗!陛下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正常奏对后,怀庆凤目微眯,望着殿内诸公,道:
“昨日,朕已命杨恭等人撤离雍州,退守京城,布防之事,就有劳众爱卿协同。”
她语气清冷,语调缓慢,就像是在说件微不足道小事。
可听在诸公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瞬间,心里涌起恐慌和愤怒几乎要将他们吞没。
“手邀明月摘星辰,世间无这般人。
“休要废话,速速上来。”
他语气有些急切,恨不得立刻凯旋,然后督促翰林院史官,把这场战役写进大奉史书里。
名字都想好:
《许虽嚣狂,亡许必幻——杨千幻终结云州叛乱》
“云州不可能有超凡强者,且大军主力北上伐奉,留下守军即使不少,也不会太多。他们肯定有防备釜底抽薪手段,那,以云州情况来说,会是什手段?”
南宫倩柔略沉吟,恍然道:
“藏在山里,据险关,依地势,便可抵挡十倍于己兵力。”
他望着陈婴,啧啧道:
“你这小子脑子还挺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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