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最喜欢别人夸她花养好,夸花茶好喝,也是样。
其他人也露出享受表情。
大部分人心知肚明,这花茶肯定出自慕南栀之手,除她,没人能种出此等极品好茶。
李灵素借着低头喝茶机会,给站在墙角(头顶没有吊兰)杨千幻传音:
“杨兄,要闹洞房,咱们雪前耻机会便在眼前呐。”
许宁宴也笑容满面:
“二叔真好!”
内厅里,婶婶让绿娥等丫鬟,为贵宾们奉上自己晒花茶,消食解腻。
钟璃换身干净整洁袍子,披散着头发,乖巧坐在金莲道长身边。
先前,番鸡飞狗跳之后,金莲道长“恍然大悟”,说:
虽然有袁护法作为压箱底,但许七安觉得不够保险。
“压什阵,压什阵!”许二叔边拉扯袖子,边啐侄儿满脸口水,用指头点着他额头,训斥道:
“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到处招惹女人?还压阵,你个兔崽子不看看里头坐着都是什人物。陛下、国师、天宗圣女,还有那啥万妖国主。
“二叔只是个小小七品炼神境,镇谁去?她们任何个伸出指头,就能捏死。”
说着,他竖起小拇指,比划下。
许七安和二叔返回时,家中仆人已经开始收拾狼藉婚宴现场。
女婢负责收拾盘子,家丁则拎着木桶,把食物垃圾倒入木桶,残羹剩饭又另外处理,按照婶婶吩咐,客人们吃剩饭菜,回头要送到城外赈济灾民。
许七安觉得婶婶想法很好,他可不想被人酸溜溜说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宁宴啊,今儿个,和你婶婶就先歇息。”
临近内院,许二叔突然说道。
婚宴上不好闹太过分,毕竟在场都是体面人,所以李灵素和杨千幻比较收着。
可闹洞房不样,可以尽情闹。
杨千幻激动传音回复:
“等这天很久,许宁宴是生之敌,他总能做到做不到事。
“梦寐
“钟姑娘,快到贫道身边,贫道功德之力能暂时压制你厄运”。
果然,之后就再没出过意外。
李灵素脑袋缠着纱布,抿口花茶,眼睛微亮:
“好茶,唇齿回甘,馥郁芳香,能驱腹内污浊之气,这可不是般花茶啊。”
“李道长要是喜欢,送你几两。”婶婶闻言大喜,心说这个俊小子真会说话。
“你好歹是养大,二叔优点是点都没继承,这风流好色性子,像谁?”许二叔拂袖而去:“松开松开,再拉扯,家法处置。”
许七安果然松开手,望着二叔背影,大声感慨:
“确实没有继承二叔优点,倒是继承二叔对青橘用法,这就去找婶婶。”
许二叔转过身来,笑容满面:
“宁宴啊,今儿是你大婚日子,闹洞房怎能少二叔呢,走,咱们叔侄共同进退。”
接着,他转身就就要走,但没走成,低头看眼拽住自己袖子侄儿,装傻道:
“宁宴你拉作甚。”
许七安默默看着他:
“二叔啊,今儿你和婶婶都别想走……那群家伙还赖在府上呢,摆明要闹幺蛾子,您和婶婶在场,他们会稍稍收敛。
“没长辈压阵,他们能把婚房屋顶给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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