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说着,转头看方鹭也眼。
“后来就离婚,他老婆看到他就哭,没办法从他害死儿子这件事阴影里走出来,没办法。他自己也不行,从警队辞职到处旅游,有天回来,跟说他要出家。以为他开玩笑呢,没想到第二天就来这里。”
方鹭也听完这段故事,想象着孩子走之后两夫妻相处状态,光是想想都觉得窒息。
人生苦难千奇百怪,究竟要用什姿势投胎才能拥有个顺遂人生呢?
那到底什才算是顺遂人生呢?
邢野看着不远处正在研究石碑上字方鹭也,没有看李智:“就这样,现在这样挺好。”
李智不会说什安慰话,有些话到嘴边又怕说出来反而伤他心,索性就不说。
“除对不起她,没别挂念,以后死还有寺庙里安排。”邢野说到这里看向李智:“你给多活几年哈,逢年过节来给烧点纸。”
“废话真多。”
呆差不多个小时,方鹭也知道李智跟老友想聊聊天,很识趣自己在寺庙周围转转,无聊还买几个御守,在留言本上写“身体健康”。
“李智。”邢野叫他。
李智目不转睛地说:“嗯。”
“你惨啦。”
李智这才回过头来看他,挑眉:“什?”
邢野手里捏着小茶杯:“你陷入爱河。”
意力,跑边逗猫去。
“今年怎样?”邢野在他对面坐下。
李智:“还行,钱也赚不少。”
邢野哈哈大笑,“看出来。”
“你以前还时不时下山来看眼,今年就次都不来。”李智喝口茶。
23岁方鹭也,坐在爱人副驾驶上,有除去亲情爱情、事业以外思考。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想念美美,还是在女儿家过得不自在,抑或是两者都有,美美爷爷奶奶在年初七那天就提前回来。
身体恢复得很好,李智找人检修爷爷奶奶家各种管
李智那边聊完给他打电话,两人去寺庙里拜拜佛祖,吃顿斋饭就打道回府。
方鹭也看李智情绪有些许低落,问他:“这个邢野哥是你什时期朋友啊?”
李智:“来上南之后认识,们两家住隔壁。”
“他……怎会出家啊?”方鹭也小心翼翼地,怕提到让李智不开心事。
“几年前,三年前吧,他好不容易休假,带着老婆孩子去露营,他自己是个警察水性也好,下河游泳,他儿子也想玩。孩子妈妈怕不安全就不让嘛,然后就去采花儿去。邢野自信那条河比较浅,就带儿子下河游泳,可是河底有暗流,把儿子卷走,没救回来。”
李智没有丝毫挣扎:“是,怎?”
“啧啧,真是枯树逢春,旱井遇水老牛吃嫩草啊。”邢野拿他打趣。
“狗嘴吐不出象牙。”
邢野笑笑,给他添茶。
“邢哥,真就这样?这辈子那长,还可以有新生活。”
“不知道下山去干嘛。”
“看不行啊。”
“你会来看。”
这时方鹭也正蹲着摸其中只黑猫,突然旁边白猫就冲他哈口气扑上来,吓得方鹭也摔屁股蹲,两只猫咪前后逃窜消失在墙角,在院子角落留下串脚印。
李智看到方鹭也犯蠢忍不住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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