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答应你们,杀卫子卓!”
云孟先生哈哈笑道,忽然又变回在谢府时儒雅之态:“女郎终于醒悟做出正确决定,早该如此。只要你听话,明公自会保你阿母平安。来,将骁氏带进去。”
骁氏被拖进船舱,云孟先生退回旁恢复成团薄薄影子般存在。
阿来看着大船上每个人,甚至回头看豁嘴男人。
她要记下今天在场所有人脸。就是这些所谓清流断她阿母之指强迫她去杀人。
骁氏用最后力气将破碎声音拼成完整话:
“阿母直教导你,不要惹事,放下刀才能过上平安日子……可如今谢太行等人残虐不仁你亦不可屈服软弱!”
“阿母……”阿来心中悸动,想要忍住横流眼泪,却只能流得更多。
“拿起你刀,保护自己,不可放弃!”
阿母话在她心里钻洞。
“不、不要!”阿来咯血嘶喊没能阻止任何。
中指和食指被其根削去,掉落在冰河之中。
道鲜血从骁氏嘴角往下滑落,直到最后刻她都没有因疼痛失声。
阿来埋着头痛哭。
这是噩梦,这定是噩梦。如果真是做梦话能不能快点醒来。
壮汉正站在她身后,如此寒冷之地他袒胸露怀竟全是热汗,浑身长满黑毛状如野熊,汗水被蒸发变作团团白色雾气从他躬起后背升起。嘴唇上方豁角,当他咧嘴笑时候能看见暗红色牙肉。
这就是只从野林子里突然冲出来吃人妖怪。此人强壮手臂比阿来腰还粗,哈哈大笑之声在河面上回荡,震得阿来耳膜发痛。
怎会如此大意。
阿来血滴滴淌在眼前。
她在吸引对方注意力时候也是全神贯注,完全没留意到身后何时有片竹排悄无声息地靠近。如今她被钉在此处当真功亏篑。
“谢太行。”阿来直呼谢公名讳,“事成之后不稀罕你谢家荣华富贵,只求纸文书放和阿母离去,你可应允?”
谢太行道:“好,答应你,若你能办成此事自会给你们纸文书解除奴籍。可你想好,若离开谢府你们不过贱民两
她擦去眼泪,看清眼前绝境并非梦境。
云梦先生十分讨厌骁氏双任何时候都不蒙尘眼睛,对拿着匕首壮汉道:
“给把她眼睛挖。”
“是!”
“慢着!”将所有痛苦吞回肚子里,阿来字顿:
谢太行对这太过血腥幕有些不适,小声地清清嗓子,默默地把目光从骁氏身上移开。
“哭够吗。”
带着颤抖干涩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这是阿母声音。
阿来抬起头,满脸眼泪。
虚弱骁氏脸如同张白纸,眼睛里却是从未见过狠绝。
被铁叉穿肩而过无法站立。别说站立,就连微微动都会引起让她欲生欲死惨痛。
豁嘴男人扯着她头发强迫毫无抵抗能力阿来抬起头来看向大船,阿来肩头伤口被这动作撕裂更深,从未想象过痛楚让她几乎将牙咬碎。
“看那边!”豁嘴男人朗声道。
整个世界在她眼前摇摇晃晃,直到她看见阿母鲜血淋漓手被抬起。
“小小惩罚。”云孟先生蹲在骁氏身边,嘴角扬起笑意让阿来辈子都无法忘记,“让你知道不听话是何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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