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案牍劳形,妹妹只想着跟随在姐姐身边,哪怕只是为姐姐分担点点烦恼都好。”甄文君握着卫庭煦手掌,在她掌间轻轻刮动搔撩,又来回捏着她尾指状似撒娇,朱唇微张双眼含春,凝望着卫庭煦无比真情实感,“真是……太想太想姐姐。”
卫庭煦忧愁地摇摇头:“那些个烦心事不想妹妹沾手。”
案几不高亦不长,两人本是处于两端,卫庭煦坐着甄文君跪着。
不知什时候甄文君挪到卫庭煦身边,执着她手往她怀中钻。
“虽然文君无用,可多少也能陪着姐姐说说话解解闷。真不想再离开姐姐。姐姐能不能答允,带走?”甄文君环住卫庭煦腰,脸贴在她肩头,热泪滚入她胸口。
卫庭煦如既往地温柔以待,可送去衣衫从没穿过,费尽心思摆好筵席,虽说她确来,小花当着甄文君面试毒,即便试毒之后卫庭煦也口未尝,只是闲聊。
甄文君索性多喝几杯。
她年龄尚幼,自小没有喝酒习惯,三杯下去必定红脸,五杯下去舌头打卷,七杯之后意识全无。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甄文君十分解自己。
她喝六杯。
也就吃两口便罢,剩下小花也不浪费,全部吃完。
若是要下毒必要找个极其稳妥法子,由食物之源入手最好。小花烹饪时心无旁骛非常认真,做完之后再亲自端去给卫庭煦,想要找到间隙下手着实不易。倒是能放出毒蜘蛛,于屋顶横梁之上滴毒入汤,无色无味,只不过难逃试毒环节。将小花毒死后杀掉卫庭煦呢?不行不行,她还有暗卫,还有满屋子机关暗器……
失眠几日甄文君人瘦得脱形,心急火燎地向灵璧打听庭煦姐姐什时候能来。
灵璧反问她可有急事?
甄文君娇嗔道:“姐姐留个人在此好生无聊,走哪儿都是这些花这些树,陶君城也逛穿。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姐姐。”
卫庭煦或许和阿燎样,好女色。
依在卫庭煦怀中,甄文君双眸定。
卫庭煦看小花时炙热眼神,和灵璧传书递物时指尖缠绵,甄文君全都看在眼里。虽不似阿燎那般狂态,但也看得出她
六杯之时醉态尽显不似伪装,但意识尚在行动可控。
手中抖,酒琖滚倒,甄文君握着卫庭煦手没有松开,整个人却已经坐不住,趴在桌上。
她张小脸微红,泛着醉人粉桃色,眼里半含着眼泪,终于将藏在心里话借着酒劲说出来:
“以为姐姐已经忘。”
“妹妹这是怨吗?”卫庭煦跟她解释道,“有些事情必须出门打理,家中兄长英年早逝,府君和母亲对给予厚望,需挑起重任,不负他们所托。”
“女郎行踪向来不会与说。算算日子也该回来吧,莫着急。”
怎能不急。
可她着急无从跟人说起,只能独自熬过漫漫烦躁长夜。
大概她还是幸运。
就在她问灵璧之后第二天卫庭煦就回来。孤单单辆马车从远处奔回院子,小花将卫庭煦从马车上抱下来放入四轮车之时,甄文君立即迎上来,双眼含泪也不多说思念之情,只是询问她路是否劳累,说做几件衣衫要送她,今晚定要亲自下厨为姐姐做几个拿手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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