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脸头顶上有两个角,咧开嘴型仿佛在笑,獠牙突露在外,恐怖形象栩栩如生。
本以为漂亮地赚到银子便能往卫庭煦身边迈进步,可以休息片刻,完全忘记已经将她身份传给谢家事,忘记卫庭煦依旧是可怕对手。
甄文君疲惫狠,眼睛酸得几乎睁不开,却又睡不着。
好不容易坠入梦境片刻,被灵璧敲门声音吵醒。
“该出发。”
她这段时日虽有意表现,但绝没有露出什破绽。就算豁嘴在给谢家传递消息之际被卫庭煦人探查到,身为谢家最重要颗棋子,相信谢太行这群人再蠢也不至于笨到直接将好不容易接近刺客,bao露。
如此想来卫庭煦说细作应该不是自己,不然也不会跟她在这儿吃喝闲聊。
那会是谁?
这小院中,除灵璧大多都是些连内院都进不来奴仆。而内院中这些人,也都跟随卫庭煦多年。就算真有谢家细作,岂会这多年都没有只字片语传回去?
所以,卫庭煦所说是马场那人。
分不解三分担忧道:“为何如此?姐姐身份不是直藏得很深吗?你父亲政敌如何得知?莫非……”
卫庭煦看着她:“莫非什?”
“莫非。”甄文君目光瞟向站在旁灵璧,沉下声音道,“姐姐身边有细作?”
卫庭煦也倾身上前,嘴角露出兴奋微笑,个“有”字说得极其意味深长。
“姐姐可有头绪?”
“来。”甄文君从床上挣扎起来,推开门问她,“出发去哪儿啊?”
不知是不是天还未完全亮缘故,灵璧半张脸被纱灯照亮,另外半张脸浸在层青色晨光中,相当陌生。
当她上马车,知道此行要前去郊外马场之
甄文君放下碗箸,帮卫庭煦盛碗汤。
“天寒,姐姐多喝些鸡汤补气。”
“谢谢妹妹。”卫庭煦捏着碗,桃色指尖在碗边缘蠕动着。
她心不在焉,她起杀机。
夜深,甄文君躺在床上,帷帐之上有个小小兽脸铜扣,每个睡不着夜里她都盯着那张兽脸发呆,想着阿母此时此刻在什地方,在做些什。
卫庭煦“嗯”声道:“谢家之流只知卫家幺儿卫子卓阴险狡诈作恶多端,躲在其父背后布局,害死诸多忠君爱国之士,若不除此祸害将来待其掌权必会祸乱朝纲。可惜他们从未想过心想要暗杀人竟是女子,更是个坐在四轮车上残疾。就算今日大摇大摆地走到谢府门前他们也想不到便是卫子卓,这也是为何能够直处于暗处,位于优势原因。如今身份,bao露,怕是再无宁日。不过妹妹也不用烦心,那两面三刀背叛之人已有头绪。明日,此人自会露出马脚。”
甄文君不知该再如何接话,她想要问卫庭煦用什方式将这人从黑暗中挖出来,可若是问会不会显得太过刻意?就在她拿捏不好分寸而为难之际,小花端着刚做好菜进屋。
小花码放菜盘时候,卫庭煦目光总算从她脸上移开,冷汗这才簌簌而下。
这个人,仿佛对切都然于胸,而旁人想要从她身上刺探解些什必然要付出惨烈代价。她说明日细作自会路出马脚,又不知心里打是什算盘。
甄文君捧着大碗鸡汤喝认真,心中却不断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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