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卫庭煦道:“他们二人乃是夫妻,男子人称金龟先生,有锁骨还童之功。你今日看他十二岁容貌,却不知此人早已不惑。其妻唤做红叶夫人,手易容换貌本事堪称天下第。你还记得那个越氏阿椒吗?虽说她易容之术已是登堂入室,却仍不及红叶夫人半。所以方才惋惜之情是发自内心。”
“世间竟有此等妙术,当真是孤陋寡闻。”
“与文君妹妹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世间所有人与事,表象往往最能迷惑人。个孩童个孕妇足以让人放下戒备之心甚至心生怜悯。谢家等人自诩清流,说什高风亮节,可这些年里刺杀人中不乏真妇孺之辈,十二三岁孩童都不少。妹妹自小良善心软,可在乱世之中良善二字就足以毁掉个人生。”
甄文君看着卫庭煦,淡淡笑。
外表下,撑许久紧绷和愁苦此时终于得到释放,化作浓浓口血喷出来。
胸口火辣辣地痛着,甄文君喘着气擦去嘴角残留血渍,强打精神跟上去……
回程卫庭煦和甄文君同乘辆马车,小花在外面驾车,灵璧跟着伺候。
卫庭煦马车很大,她靠在软塌之上颇为心疼地握着甄文君手指,拿着药膏轻轻擦过伤口处。
“你看看,怎又将手给弄伤?”
卫庭煦用柔软丝绸将她双手包好:“好在寻到妹妹。有卫庭煦日光景,就有不会叫妹妹身处险境。这把匕首本就是要给妹妹,妹妹便收下吧。匕首小巧容易藏匿,人行走乱世,有把藏在暗中不易被发现武器才好。妹妹,对吧。”
甄文君垂下眉目,随口道:“对,对。”
甄文君道:“那匕首太过锋利,是自己不小心。”
“轻率,忘妹妹贯是害怕这种打打杀杀场面,还要妹妹去结红叶夫人性命。妹妹可有被吓着?”
甄文君淡笑摇头:“是没用,嘴上总说着想为姐姐分忧,却帮不上什忙。姐姐要有个闪失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着将放置在腰后匕首抽出递给卫庭煦,“这把匕首还给姐姐。”
卫庭煦将匕首接来随意放在案几上:
“妹妹可知今日刺杀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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