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过小花以前模样,和现在完全不同。”想起些
幸好直以来努力也不算白费。今日卫庭煦席话足以证明她已在卫庭煦心里心里敲开扇门,而看她对仲计态度更说明她爱才之心,无论高低贵贱只要有能力就可入得她青眼。
日后她若想在卫庭煦身边站得稳立得牢,便要做到卫庭煦想到却未说出来之事,甚至做到连她自己都还没想到地方。就像那两万两白银卫庭煦未必看得上眼,可是五车粮食却是能够继续留在她身边关键。
想通这关窍之处,甄文君觉得心口淤堵口浊气总算是散出来,可手掌伤又开始阵阵发痛,看来她这身经络算是彻底打通。
灵璧晚上来给甄文君送饭时见她面色如常,又把姐姐二字挂在嘴上絮絮叨叨,便知道她是想通。
“你还是这样子看着舒服些。”灵璧将碗箸都码放在案几上。
冰冷月光下,甄文君独自坐在庭院内长阶上,双眼发直。
不知道是上药缘故还是她已经习惯这份疼痛感,搭在膝盖上双手已经没有那痛,只是想要灵巧地耍起金蝉刀还需要段不短时间。
她看着手指上短短道伤痕,这是金蝉刀划伤痕迹。
很小时候阿母就把金蝉刀传给她。开始削片薄木片给她,让她先拿着练习。等到坚硬木片能在指尖自如转动之后又给她片树叶接着练。她心气儿高,不愿意继续练这些假玩意儿,吵着要阿母直接把真金蝉刀给她。阿母也不推拒,当真给她。她兴致勃勃地将刀片夹在指缝中,甫转两圈就听她“啊”地声,小手被金蝉刀割伤。
“阿母,你是故意。”
甄文君手疼得拿不稳箸,灵璧见她手中发抖吃得满脸,站在旁直乐。甄文君夹起团葱花弹到她脸上,灵璧哎呀叫,上来就要将她拆个干净。
“疼疼疼疼,姐姐疼。”这回不是做戏,甄文君是真手疼。
“还知道疼?之前肩膀都碎还能抢花瓶,那时候怎不见你喊疼?”灵璧说着还在她肩头敲敲。本来肩头伤已经有好转迹象,至少能够自如活动,今日行刺事件这闹又伤筋动骨,轻轻碰都让甄文君浑身散架似难受,眼泪珠子说落就落。
“自小在山里长大怎还这娇弱。等你伤好些和小花块儿教你些强身健体之术吧。”
正好提到小花,甄文君好奇道:“今日听那小大夫说小花娘子是中奇毒这才导致面容大变?”
阿母蹲下来对她笑:“要让你知道什叫欲速则不达。阿来,你确很聪明,可是有时候实在太操之过急。日中则昃月盈则亏,静下心慢慢来,你会发现那些原本难以企及事会变得更加从容。”
阿母直教导她韬光养晦、不露圭角,除想要她能在乱世中藏拙避祸之外,更是想让她养成老成炼达个性。
这些教导岂能忘怀。
卫庭煦说得对。
细细想来,甄文君觉得她话仿佛给自己当头棒。以为自阿母被虏之后,这两年来自己已经能够从容面对切变故,可以为阿母为将来忍下切苦难。没承想不过是卫庭煦又次小小试探和反复就让自己生出厌世之情,实在不该。更对不起阿母多年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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