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过五日,才在处小县城中驿站中落脚。行人从马车上下来,卫庭煦脸色也不太好,小花抱她下来时,甄文君见她眉头微皱地靠在小花肩上,唇色也略略发白,显然也是备受舟车劳顿之苦。
甄文君把四轮车从马车上卸下来,担忧地看着卫庭煦:“姐姐脸色不好,是否要胥翁来看看?”
卫庭煦虚弱地笑笑:“让妹妹担心,休息日就好。此去绥川路途遥远,妹妹今夜也好好休息。”
甄文君:“是,姐姐也早些安歇。”
小花将卫庭煦抱去房内,灵璧也拿些换洗衣物问甄文君是要先沐浴还是先用膳。甄文君看眼天色道:“时辰还早,先洗个澡清爽清爽。”
,难得徒儿心存高远之志,老朽只好跟着徒儿浪迹天涯。”
胥公和仲计跟着她们马车同前往绥川,他们两人自有牛车跟随其后。仲计说小花要禁食禁水整日,明日开始银针探穴。小花并不理会她,只看着卫庭煦。卫庭煦轻轻点点头,她便无话多言。
小花将卫庭煦抱入马车之中,四轮车也搬进去。马车内有两张铺着柔软皮毛软塌,灵璧在软塌之间挂上帷帐,将其分隔。小花与卫庭煦睡在东侧,灵璧和甄文君睡西侧。
三辆马车缓缓上路,甄文君认出那马夫便是最早江道常和阿椒行刺时暗卫之,再往其他车上望去,马夫小卒都是暗卫。这些人各个双眼如剑,时时刻刻都在紧盯四周。别说甄文君本就善于记忆,就算换个凡夫肉眼也很难忘记这几个凶相毕露之人。
往绥川路需要月余时间,虽有官道直通,但时下乱世多贼寇,马车虽刻意低调望上去颇为质朴,还是难免会落入贼人之眼。这几位在侧,还有视野之外护卫暗中保护,贼寇倒是不足为惧,但若是政敌重兵埋伏,恐怕也会多有波折。
灵璧应去准备热水,这几日甄文君在马车上颠得骨头都散架,腰酸腿痛只想行套拳法活动活动筋骨,可四下暗卫众多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练功,只好在驿站院子里抻抻腰腿。
正要回房之际,对面走来个白须老者。甄文君本没注意到那老者,可擦肩而过时对方说出两个字却让她万分骇然。
老者喊道:“阿来!”
甄文君骤然抬头,见小花和卫庭煦正站在头顶
看卫庭煦和灵璧她们完全没有谈论过路凶险之事,莫非……甄文君往马车四周看,莫非这马车也有各种暗器机巧?
卫庭煦行事作风向来猜不透,甄文君只知她胸有成竹。而此刻谢太行自身难保,恐怕也无法抽身再来行刺她。如今甄文君还真不想谢家来搅和,她好不容易才得卫庭煦信任,这次绥川之行卫庭煦对她给予厚望,她还指望着能够多建奇功。有朝日她若是能借卫庭煦甚至是卫家之力救出阿母,那便是再好不过。
卫庭煦身子弱经不起颠簸,马车路都行得很慢。出城甄文君才想起来,问灵璧道:“阿燎没跟咱们块儿去?”
灵璧笑道:“阿燎出行太过招摇,女郎向都和她约定碰头地点后分开行路。”
“原来如此。”甄文君看着挂起帷帐之后近在咫尺卫庭煦,忽然想到她要在这马车之内与性情难测卫庭煦亲近月余,想想也是头皮发麻。幸好那阿燎不在,否则更是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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