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渐行渐远,甄文君始终坐定在马上没有动,握
商队穿过林子之前他们就看见奔丧马队,并未马上走上官道,很自然地绕行后才踏入平坦主路。
甄文君骑在马上与护卫同关注商队,关注目光倒也不显得突兀。
她早策马狂奔,就是为此刻。
晏业答应让她见阿母面却又不说何时何地,必定是要制造不被卫庭煦怀疑巧遇。甄文君本打算假装颇有骑马兴致路都不再回马车内,指望着阿母突然出现时她们母女俩能够满满地看上眼,确认彼此都很好。
商队绕林子时候她心噗噗地跳,急切地想要从行人马中找到自己阿母。
!”小花立即拿出帕巾为她包扎。
甄文君迅速下马,执起卫庭煦手,将小花刚刚裹上帕巾丢到旁,含住出血指尖认真吸吮。
阵阵轻微痛楚沿着指尖传向她心里,卫庭煦眼皮跳跳,看着甄文君将血吐到旁后再将手指吞入双唇之中。反复几次之后总算安心,甄文君抬头看她时嘴唇上还覆着层又薄又亮血迹:
“山野丛林内生长花也不知是否有毒,且将脏血吸去为好。”甄文君诚恳解释道。
卫庭煦指背从她唇瓣上若有似无地滑过,甄文君不知她是有意或无意,目光热烈地追着她,被她轻巧地避开。
她以为阿母会被改头换面会被易容,但多少能留下些线索让她发现。就在甄文君颇为紧张地在身形衣着细节上寻找线索之际,阿母脸忽然进入到她视野中,令甄文君心中为之大震,险些跳下马向她奔去。
是她阿母,绝对是她阿母!
阿母坐在商队中间驴车上,没有任何易容,双眼木然地看向前方,两肩无力地垂落着,身子随着马车颠簸摇摇晃晃没有丝力气。她脸色焦黄眼窝深陷,头发草草地梳理过,能明显地看出敷衍痕迹。更让甄文君肝肠寸断是看见阿母两鬓已然雪白。两年未见,不到四十阿母头青丝竟花白,看上去犹如老媪。更奇怪是她神色默然,似乎对周围切都没有感知。即便从前腿脚不便赤贫如洗,可是阿母直都安贫守道,更是将母女二人收拾得干净利落,绝不会容许有蓬头垢面之态。
不知谢家对她使何等手段,竟让阿母成这般模样……
甄文君心中犹如刀剜。
“点小伤不碍事。”卫庭煦将徘徊花贴在鼻下嗅着,微有沉醉之意,想到方才甄文君小舌故意勾住她指尖时湿热触感,嘴角慢慢浮现笑意。而这笑意恰好被娇花挡个正着,隐匿起来。
微妙气氛在甄文君和卫庭煦之间浮动,谁也没说话。直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似有纵迷路商队从野路上挣扎出来,这才将她们注意力重新吸引。
商队终于见到官道,叽叽喳喳地议论感叹着。
卫家车队最外圈有队骑快马专门探路和守卫护卫,他们身穿缟服头戴丧冠,马上系着粗麻,论谁看都是只奔丧队伍,常人都嫌晦气并不靠近。护卫们背上背着看似装水布囊,实则装是兵器刀刃,旦有人反常刻意靠近,他们和暗卫便会联手夹击。
商队出现之时小花立即将四轮车往回拉,放下马车布帘隔绝卫庭煦与外界接触。护卫们假意整理车马,实则紧盯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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