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从胥公那儿回来,好不失望。
无论怎套话胥公都不着要领,若是谢扶宸安排另位细作完全没必要在她这儿装傻。十之八九她是找错人。
莫非想多?如今在卫庭煦身边细作只有她人?这样话她进展顺利随时反水都无人告发,谢扶宸莫非也是又大草包?
甄文君摇摇头,她现在已经初步得到信任,切不可冒险,她毕竟出自绥川谢家,谢扶宸说不定要观察她些时日才肯让胥公与她相认。
甩着马鞭回到卫庭煦马车前,见小花回来,正踏镫上马要将卫庭煦抱下车来。谁知刚放过血浑身脱力,小花这抱竟没抱稳,脚下软眼看就要将卫庭煦摔落马下。灵璧在十步之遥地方收拾肉脯,其他仆役护卫也都不近身旁。众人惊呼声中卫庭煦就要坠地,甄文君眼疾手快个飞扑而上将她牢牢接住。
冲散,刀口变成冒着毒气火山,将她毒素向外蒸腾。
整套动作气呵成,仲计双眼都未眨过几次,将小花前胸后背最成熟十处毒瘤全都切开,捏着小花手腕确保她脉象平稳。仲计额头全是汗水。手贴在膏药上测试温度,抬眼看小花,见她神情未变,仿佛这十刀是割在别人身上。
直到毒素将膏药染成绛紫色后,仲计缓缓将其撕下,用冰凉清香膏帖贴在她伤处,以布纱包扎。切处理完毕,仲计摘下手套,拿过盛水陶壶灌几口,十分痛快。
“每次拔毒后要休息十日方可再次下药。用药向凶狠,何况你这毒积年累月非寻常药剂能解,在你身上用药是旁人两倍有余。拔毒之时自然轻快,可之后三日刀口会痛痒无比,毒瘤亦会如沸水之泡浮过你全身。你不可抓挠更不可弄破,不然毒素将倒流进伤口内,不仅今日治疗白费,更有可能让你当即毙命,你可明白?”
小花微不可闻地“嗯”声,迅速穿好衣服迫不及待地回去找卫庭煦。仲计看她匆忙离去背影——这世上竟有人比自己性命更重要,此人也是心有所念。
甄文君冲得太猛整个人几乎在地面上滑行,与其说接住卫庭煦不如说她当卫庭煦肉垫。
“姐姐,你没事吧。”
幸好卫庭煦身轻体盈,换做小花那体格非得将她浑身伤口都砸崩裂不可。
卫庭煦看眼身下人,想要展露无碍笑容,笑容刚起眉心便拧起来,扶着后腰冷汗直冒。
“女郎!”小花迅速跳下
仲计回去找胥公时候,见胥公坐在块布上正吃饼喝汤好不快活,低头看,竟还有米酒和羊肉,这好待遇多日以来还是头遭。
“来来来,仲计,文君娘子给咱们送好吃好喝来,你快来尝尝。”
“甄文君?她为何突然这般殷勤?”
胥公热酒下肚满面红光:“都是仰仗你啦!三年前若不是突然心血来潮也不至于将你从熊爪下救出来,今日也骗不得这些好酒好肉!你要救之人乃卫女郎心腹,文君娘子说,若是你能将小花鬼鸠之毒刮除,还有车酒肉金银等着咱们呐!你要尽心尽力才是,切不可辜负佳肴美酒。”
原来是为小花而来。仲计坐下随意撕片羊肉放入口中——就算甄文君不说她也会尽全力医治,毕竟医治不好卫家女郎可是要挖她眼睛剁她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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