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并非争风吃醋之人,她说定之后便不再理会,只是跪在角落安静地等待卫庭煦下次开口。
甄文君继续为她案杌。此时卫庭煦已经脱去外衣只穿件白色中衣,后背上罩着她水貂披肩。披肩自她蝴蝶骨之下直盖至膝盖,每每在腰部压按时披肩磨着中衣领口便往下坠,反复几次过后甄文君终于看清卫庭煦身后从脖子直延续到后背几道浅疤。
这不是刀刃留下痕迹,而是烫伤和咬伤。
甄文君心中疑窦频生,为什不是刀伤刮伤,而是这样伤痕?刀伤或许是被刺杀时受伤,刮伤也许是摔坏腿时牵
甄文君小心翼翼地将卫庭煦地放在软塌上,转身看见小花也跟进来。甄文君知道她肯定不会放任自己与卫庭煦独处,索性直接无视她。
把马车布帘统统放下,竹席下拉,散着木质熏香车厢内有些昏暗。
甄文君让卫庭煦趴在软塌上,面伸手在她腰间揉捻,面对卫庭煦道:“姐姐常年坐在四轮车上腰腿极为脆弱,需日日案杌。小花如今治病解毒,来力气难逮手腿无力,恐会伤姐姐;二来听仲计说刮毒初始需开刀口蒸毒,届时毒素会遍布全身,万与姐姐亲近接触时不小心让鬼鸠之毒沾到姐姐身上岂不坏事?保险起见以后都由来照顾姐姐,不知姐姐是否同意?”
未等卫庭煦回应,小花在旁抢言道:“女郎,奴方才只是失手,今后定小心绝不再犯!女郎是服侍惯,闲杂人等难合女郎心意。”
甄文君知道她若与小花争得太过只会适得其反,便不去与小花在言语间争论,选择在手上更加卖力。她案杌手法老道,揉在卫庭煦腰间肌肉穴位每处力道都恰如其分,以前阿母腿脚不便,为给阿母舒缓她是特意学过。卫庭煦闭着眼趴在自己臂弯间,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好,对她和小花相争置若罔闻。直到甄文君累得出汗手臂脖子都酸软刺痛,才恍如梦醒般道:
“妹妹太过自谦,这手案杌之术比起卫府之中医师都要娴熟高超,小花不便这些日子就有劳妹妹。”
小花听卫庭煦如此说脸色发白,心中明白,女郎决意之事绝不会更改,沉静下来看着甄文君道:“你原本是女郎救命恩人,大可不必做这些事情。可既然接手就该做好。若有任何不轨或怠慢伤女郎,定要你以性命来偿。”
甄文君知晓若想成为卫庭煦心腹,首要之事就是将救命恩人这层身份卸掉。本来这个身份也只是为接近卫庭煦才伪装,她要卫庭煦信她用她依赖她,就得让卫庭煦将她当作双手双腿,而不是摆在案台之上“恩人”。
面对小花有些咄咄逼人态度她也不示弱,直言回击:“不是挟恩自重之人,姐姐事本就没有什可做与不可做之分,待姐姐片赤诚并不比你少,就算豁出性命也不会让姐姐有任何闪失。你若如此不放心,不如好好治病解毒,早日将毒刮除便能回到姐姐身边。只怕到时候姐姐还觉得服侍更好更周到,离不开。”
番豪言壮志里还带着几分孩子气天真,卫庭煦依旧没有做声,不知是腰间疼得厉害还是方才那番推拿太舒服以至于睡着,卫庭煦安静地趴在塌上没对两人争执给予任何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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