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被她说得
“那你就没去看?”
王进神情严肃:“这真不敢去,就算不信鬼神也不敢去,再说也没人愿意去。要是来年跟大聿似天灾不断,谁能背得起这罪名呀。”
甄文君老大没意思:“别说,肯定是那狂生将粮食全都藏在山窝里。那处地方怎去,你告诉。”
“小娘子难道要去?万触怒神灵可如何是好!”
“不信鬼怪更不信神灵。”甄文君目光如炬,“只信自己。”
查过?”
“搜过,山里山外全都搜遍,根毛都没见着。你说,袋袋粮食被偷可能搁在哪儿不会喊不会叫找不到可以理解,但是几千匹马呢?除被妖怪吃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性。”王进脸愁苦,“辛辛苦苦种十万车粮食就这样不见,损失惨重不说还让南崖嫡系那边大为失望,都没脸去见他们。正巧……正巧小娘子你来收粮还出手大方,出手就是二十万两,想着不赚白不赚,正好能够填补填补让们家能来得及喘口气儿,所以就鬼迷心窍动歪心思……小娘子恕罪啊,老奴知道错。”
甄文君对他满口歉意已经没有任何兴趣,拉着他问道:“四千大车粮食想要不留点痕迹从任何个城门运出去都不可能,你可有问过所有出入口守卫?”
“问过,全都没见过。”
“沓将内大族可有大笔粮食买卖?”
为躲避灾祸,从南崖迁到沓将外乡人纠集大把,甄文君找二十多个不惧山神外乡人,和朱毛三及其属官块儿乘着三辆马车往王进所说山坳前进。这十万车粮食她势在必得,若是收不到无法向卫庭煦交代。
她特意选大中午进山,进去之后浓雾很快跟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灵璧紧张眼睛都没空眨,甚至将软刀都抽出来。
“灵璧姐姐别紧张,什鬼神都是假。那狂生多半知晓些天象观测之术,夜观星象提前预测到次日天气骤变之兆,没什好害怕。”
“可是浓雾里声音如何解释?还追着人不放。若真是那狂生所为,莫非他不仅熟稔于天象,还能与怪影共话?”
“也没有。这沓将置锥之地统共就没有几家大族,何况大聿缺粮,连带着沓将粮食价格奇高,谁家要有个大手笔出去势必会引起全城瞩目,这样消息不可能漏。”
甄文君揉揉鼻子:“那粮食便定还在沓将。不可能在城内,城内拥挤多人眼杂,四千大车即便分散开来也极容易被发现,肯定是藏在山里。问你,两座山你当真全部都搜查?”
“当真!能搜查地方全都搜!”
甄文君怪道:“还有不能搜查?”
“小娘子不是本地人,有所不知啊,你且看这姑戗族人全都在田间耕种,没有人进入山林播种,这是有原因。进入沓将那两座山叫双乳山,姑戗族人信奉山神,何况是连在块儿双峰山,更是神圣不得侵犯。他们有个讲究,便是山神能够保佑风调雨顺,偶尔也能去山上采摘珍贵救命药材。如果触犯山神山神便会降下灾祸,让山道塌陷泥水淹路,药材更是别想摘得。这双乳山相连处山窝里常年浓雾避目,当地人都说那儿就是山神居住之地,万万不可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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