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阶果然没有说大话,确是位御马高手,几千匹马在他号令下稳稳当当地从山谷上山再沿着上路下至山脚,没有出任何岔子。
甄文君路上都在向步阶讨教驯马之术,步阶略略讲解番,直担忧地看向他妻子方向。甄文君知道他想给妻子看病心思迫切,到山脚也没多留他,让他先走。
步阶正要走时灵璧和朱毛三等人赶来,各个灰头土脸,见到步阶时恨不得将他皮给扒。
这几日他们被步阶关在山谷深深地窖中,地窖四壁被抹上油,轻功施展不得。没有梯子谁也上不去,吃喝拉撒全都在起。就灵璧个小娘子,要与朱毛三之流共处室,气得险些自刎。
幸好朱毛三也不是乘人之危之人,甚至充当起灵璧护卫,给眼冒贼光属官个大巴掌,令所有男子脱去外衣系在起,做成个布帘子将地窖分为两室,灵璧独自待在里面谁也不得冒犯,其他二十多人全挤在外面,睡觉都要叠在起睡。虽说灵璧独占室,可在这臭气熏天地窖里闷好几日,她见到罪魁祸首便忍不住怒发冲冠,朱毛三也是眉须倒竖,甄文君好不容易把两人安抚下来,让步阶快走。
步阶将布袋打开,看着里面满当当银子,他知道家中赤贫无所有,这是他妻子救命钱。望向甄文君时脸色颇有些复杂,没有说话,料定甄文君还有下文。
甄文君却未如他料想般要挟他什,反倒把马车让出来:“岁暮天寒,嫂嫂体弱,带她早些回去吧。”
步阶双手颤,眼中含泪,拱手朗声道:“待步某安顿好妻小,自会来找娘子领罪!”
朱毛三几个手下不干,将马车围住:“就这轻易饶过他?私截粮车绑架将军无论哪条都是杀头重罪,岂能放这贼子离开?!”
步阶扶着妻子,脸正色道:“步某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说安顿好妻小之后会回来就定会回来!”
“好姐姐,跟回去洗洗干净要紧。”甄文君捂着鼻子脸嫌弃,灵璧刚抬脚甄文君灵活地躲开八丈远,灵璧这脚踢出去没踢着人反而差点劈叉。而旁朱毛三也是脸难看,对于甄文君对步阶袒护事万分不解。
朱毛三不爽道:“甄小妹,你为何要将那贱人放走?”
甄文君解释道:“此人并非大*大恶之徒,只是心求问前程有些走火入魔罢,他知错能改敢作敢当,是块璞玉。大哥此次受累也是因鲁莽行事所致,大哥真要怪罪也该是怪罪。那步阶家中妻子身染重病命在旦夕,若是步阶出事
“呸!你算什东西!老子谁也不信,就信自己拳头!你敢绑将军,是不晓得们安南军拳头厉害。”
“对!不能放他走,回头他若是跑,们上哪儿抓人去!绝对不能放他走!”
这些兵痞向来喜欢四处作乱惹是生非,不闹出点事儿来浑身不自在,如今有闹事由头恨不得打穿天际。
甄文君凛然喝道:“都给闭嘴!此事由做主!后果也自然由承担!”
她夺来长刀对着兵痞们鼻子点过去,带着绝不手软狠劲警告着,让围着马车人都让开,吩咐他们先去将朱毛三和灵璧带回来,更要亲眼看看这步阶如何以人之力将四千马车安然无恙地驱赶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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