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努力做喜极而泣状,心中却是抱着脑袋上天入地地哀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和谢随山凑热闹起来。谁能知道这只老狐狸是不是故意
怎会忘谢家主母乃是出自南崖姚氏?甄文君狠狠敲下自己笨脑袋,以为不去绥川便能躲过昔日故人之眼,谁知来到南崖更是自投罗网!若是被谢随山认出,以他蠢脑子根本讲不明白利害,更不晓得谢太行是否有将乔装成甄文君事告诉给谢随山,最有可能下场就是被其缠上甚至败露身份。
最好打算便是立即离开南崖,躲姓谢远远。
甄文君迅速低头抱着当卢往回走,路过家卖胡服摊子有套裙子配有面纱,她丢银子抱起裙子就跑。回到金市找到灵璧时见随从已经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甄文君大老远看见灵璧对她笑得很诡异。
“你总算回来,快跟回去。”灵璧开心地拉着她,神秘道,“回去,有惊喜。”
惊喜?甄文君心中狂跳,别惊喜没有,屋子惊吓就完。
看当卢甄文君几乎挑花眼。起初她去寻价,商贩见她个穿着普通小娘子都对她不冷不热,问十句回半句地敷衍她。甄文君拿出叠银票握在手里,眼尖商贩立即热情为她推荐,最后她挑副鎏金红宝石价值五百两当卢,想象着小雪佩戴起来肯定非常威风。
拿当卢在马市逛着,几位马贩子跟在她身后问贵人想要什样马,各自举荐差点儿打起来。甄文君觉得好笑,正要都拒绝时忽然听到个熟悉声音道:
“本公子要这匹霜纨马!卖家在何处!”
直跟在甄文君身后马贩立即响亮地应声往回跑。
甄文君听到这声音脖子发僵,没有回头,放缓脚步,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身后,等待着那男声再度响起。
行人回到小院,远远地看见小花伟岸身躯矗立在小小院落中,堪比座假山。而她身边四轮车上不是卫庭煦是谁。
完,走不。
甄文君两眼黑差点气晕,内心无比焦灼,脸上却绽放灿烂笑容,边喊着“姐姐”边飞扑到卫庭煦腿前,跪下伏在她大腿上:
“姐姐怎来!姐姐可知文君有多思念姐姐!”成功挤出眼泪时候甄文君都嫌自己虚情假意实在恶心。
卫庭煦慈祥地摸着她脑袋笑道:“也思念妹妹啊,这不,就来看妹妹。”
“公子真是慧眼,这匹霜纨宝马乃是唐成公宝驾之后,整个大聿就此匹!”
“哦?价格如何?”
果然是他!这声音她如何能忘!
甄文君加快脚步跑到处凉亭木柱之后偷偷往回瞧,只见方才说话之人身穿件旧袍子,头戴高冠腰配白玉,扬起下巴对着马贩,正在讨价还价。
甄文君极为纳闷,谢随山怎会在这儿?他难道不是和谢太行块儿投奔洞春谢扶宸去?忆起晏业所言,谢扶宸对谢太行所作所为非常不满,将他家驱逐也极有可能。想来也是,谢扶宸比谢太行更为虚伪狡诈,或许早就布好局想要从卫家入手举扫除长公主派,而谢太行派人刺杀卫庭煦这等愚蠢行为无异于打草惊蛇,和他翻脸也不是不可能。如此来从绥川逃跑谢太守还有何处可去?只好舔着脸跟随妻子姚氏回到南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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