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昇又道:“既然如此,长公主又何必拉拢那些连王家都不如士族?长公主之所以没有给姚家派帖子,为就是逼已经致仕却依旧占据方势力姚公表态。”
姚霖脸上立刻浮现出焦急之情:“若向长公主投诚,那父亲先前致仕之举岂非白费?这妖女当真是可恨至极!”
姚唯哼声,半晌之后才叹道:“李延意真是像极先帝,若她是个男子,或当今天子能有她三分魄力,大聿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想到眼前困境皆有王家所起,忍不住骂道,“王焦那村野匹夫,脑子烂草蠢驴!只想着在天子面前邀功,结果功未邀成倒把长公主惹来!如今痴心妄想要左右逢源,闹出这样大灾事来!子鸿,以你之见此事们姚家该如何应对?”
子鸿乃是葛昇表字,葛昇似乎早有计策,朗声道:“长公主行事果敢狠辣,簇拥众多,天子优柔暗弱,支持他也都是些腐儒,恐怕现在看似势均力敌局势不多时便会迎来关键转折。长公主今日没来南崖倒罢,可她既然已经来,明公此时不向她效忠投诚,来日长公主掌权之日就是清算等之时。”
姚霖插话道:“可她毕竟只是个妇人!自古以来哪有女人当皇帝道理!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岂不是有辱姚家之名?于青史之中遗臭万年?!”
嗓子:“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平日里要你沉心静气,你就只做个皮毛。方才你来路上步伐凌乱,还未入这院子便听见动静。慌什?个宴席罢,莫不是这天要塌不成?”
姚霖赶忙俯首认错:“父亲教训是,儿子知错。”
姚唯将笔在清水中洗涮干净之后放入木架上:“李延意此举早在意料之中,若她今日给帖子,那才是见鬼。”
姚霖道:“那父亲意思是……?”
旁谋士葛昇笑声:“公子莫急。如今长公主与天子之间枘凿冰炭势如水火,姚公选择在此时致仕归乡为正是不想被卷入夺权之争。不同于谢卫两家各为其主,们南崖姚家能续百年香火,正是遵循祖训,绝不参与任何争储夺位之争啊,公子莫非忘不成?无论是为天子效力还是为长公主谋划,成,不过是从龙之功,可若是败,便是阖族之祸。是以姚公才会选择在此时急流勇退,为是保全姚家。公子需知,南崖是大聿南边重郡,所有进出大聿东南要道都经过南崖,而咱们姚家是南崖势力最大盛族,将来无论上位者是谁,若想要南崖稳定商贸通顺,必然要启用姚家中人。而公子你,乃是不二之选!”
姚唯抓眼前盐酥豆子
姚霖依旧眉头不展:“可是如今长公主已然到南崖,她广发请帖邀请各大氏族前去赴宴,为是拉拢南崖其他势力,提拔谁不是提拔?孤立咱们姚家莫不是因为那谢太行投奔,沾上谢家晦气?姚家虽大,可别说是与长公主为敌,就是与整个南崖抗衡,即便能赢也要大伤元气。姚家长戟高门之威恐怕就要折损于此。”
姚唯不满地看着姚霖道:“你当那李延意目在此?”
姚霖愣,看向葛昇。
葛昇拈须笑道:“公子,那王家虽说在南崖也算排得上二三高门,可跟姚家相比如何?”
姚霖道:“自然是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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