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坤走后,李举人在御书房中坐良久,突然唤人。
“来人!”
小黄门忙从殿外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让谢家那个晏业来见。”
“诺!”
首领,如此来不但和谈无望,更是置整个大聿于危难之中!大聿万千子民性命竟然及不上李延意颗野心啊,陛下!”
李举恨得眼睛几乎冒出火来:“李延意确可恶,们与冲晋场恶战是难以避免,只不过如今正是胡族养马之春,想必他们不会贸然进攻。们还有多钱粮?”
冯坤接着道:“陛下,朝中早已无钱无粮,军中大半都是伤兵残将,如要继续打仗,们只怕是无兵可用无粮可发。老臣更担忧是,依照李延意性子未必仅此而已。加之她身边还有那阴险狡诈卫家妖女,这挑拨离间之计定是她谋划。”
李举“哦”声道:“就是那直隐匿在后卫子卓?跟寡人那好姐姐真是丘之貉,她们眼中竟只有自己利益不成?和亲若成乃是大聿百姓之福,个女人便能换来数年甚至数十年和平,能挽救多少人命!将成之事被她搅和,又将有多少大聿子民要战死沙场……哎。”
冯坤劝他:“陛下,此时正是图穷匕见之时,针尖麦芒生死瞬,不可优柔寡断。咱们现在最首要敌人不是冲晋不是四大胡族,而是李延意和卫氏党羽。胡贼之患患在肌肤,而李延意之祸却危及肺腑。攘外必先安内,若不早日将李延意除去,咱们继续与冲晋战下去只是互削胄甲,待两败俱伤之时,就是她夺权之日。陛下,为今之计,们需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如若能让李延意和卫妖女二人离心,便能各个击破,所有困难都将迎刃而解。”
……
到底是回到绥川,虽然卫庭煦带着她们在绥川西南部重镇瞿县落脚没有到歧县,可是在南崖都能撞见谢太行家子,回到绥川难保再碰到些和谢太行沾亲带故之人。甄文君想着反正先前卖粮时候扮成胡商,全套衣服还留着,大毛帽子扣在头上几乎将眼睛都给吞,绥川风大,正好也有借口将布遮在脸上,挡风挡沙,挡熟人。
其实按照谢随山所说,当年谢太行掳走她们母女俩之后借口孙明义余党寻仇,制造她们母女已经死亡假象,想必就算歧县旧人无意间再见面也未必能把她和当年那位花匠之女联系到块儿去。
无论如何,希望不要遇到熟人,不要节外生枝。
瞿县没有凤溪四衢八街也没有华灯璀璨,甚至连像样集市都没有,自进城开始便随处可见蹲在道路两旁衣不蔽体灾民,这些人全都是瞿县百姓。甄文君见身怀六甲孕妇挺着大肚子躺在路边,不知死活,她当真吓跳,从云中飞雪身上翻下来。那孕妇身上只有几条破布条,腿间血已经凝固。她灰沉着脸
李举眉心不展:“可李延意对那卫子卓深信不疑,如何离间?”
冯坤微笑,似乎早有主意:“但凡是人皆有弱点。陛下难道忘,谢中丞嫡女谢氏阿歆乃是李延意闺中密友。若是利用她来离间或大事可成。”
李举看着冯坤,犹豫道:“可是,这样对谢中丞而言岂非……”
冯坤拱手道:“陛下,切莫妇人之仁啊!”
“你先出去,让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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