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偷偷去看李延意表情,李延意不愧是从公主熬到长公主见过大场面人物,面对忽然而至场面并不为所动,平静道:
“左令君直追随本宫左右,常年在外奔忙,这才刚刚回汝宁,甚至连城门都还未进,如何能够侮辱天子?别不是有人想要诬陷他。早就听闻廷尉署拥有先暂后奏权利,若是有人想要刻意陷害谋人性命话,岂不是全然不费功夫?且问你,若今日你拿错忠良,该当何罪?”
姜妄依旧低着头,说出话却是不卑不亢:“回殿下,这谤君之罪可不是谤现在君主,侮辱乃是先帝。左令君写过什在什地方大放厥词说过什,他若是忘记话们廷尉署自然会帮他想起来。若是下官拿错人,自有上司治罪,而下官之责便是缉拿罪臣!”说完他便站起来,将廷尉署蛇头令牌拿在手中,“令牌在此谁敢再阻拦便以谋反论处!殿下,得罪。来人!将左旭押入诏狱!”
“是!”
廷尉署人将左旭拽下车来,将双手双腿扣在起,架起丢到囚车之中。
车中走下来,和姜妄面对面。姜妄不敢直视李延意,弯腰行礼,周围所有士兵全都跪下来。
“你说要捉拿左旭,可有什罪名,可查到什罪证?”
姜妄脸对着地面,十分肯定道:“谤君之罪,罪证确凿!”
左旭和林权就坐在后面排马车里,他听到姜妄声音脸色渐白,林权用眼神询问他,他急急摇头。
“谤君之罪?罪证在何处,拿来本宫看看。”
全程左旭都没有吭声,只是深深地望李延意眼。
李延意依旧保持着下车时姿势,看着她老师被押入囚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谤君之罪,谤是先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举这是要玩文字狱。
冯坤族还没压死,倒是率先赔个老师兼军师进去,李举不弄别人偏偏弄左旭,他便是看准左旭乃是帮李延意出谋划策最为重要核心人物。李举觊觎许久想要推举心腹接任尚书令职在李延意和太后力保之下由左旭接任,没想到他竟还不放弃,想要将左旭置于死地。
李延意腰侧痛楚随着胸中愤慨
“回殿下,每桩案件证物都是廷尉署绝密之物,即便是当今天子想要查看也要亲自向廷尉署提交正式申请,恐怕下官没有这权利直接将证物给殿下过目。大殿若是想看,择日向廷尉署提交文书便可。”
甄文君在他们谈话时候悄悄靠过去,心中又是“哇”个不停。
这路当真收获颇丰,不仅见识到阿歆旷世武艺,还没到汝宁这边又打上。“廷尉署”这三个字让她血脉偾张。汝宁果然是传奇之地,所有阿母口中那些虚幻人和地都出现在触手可及之处,亲眼目睹这些斗争是如何发生和进行,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有这样机会。
甄文君这边激动,全然没有紧张担忧情绪,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诡谲多变卫庭煦调教得心理素质极好。大难当前她毫无负担心只想看热闹学本事。除非李延意当场将脸皮撕下露出另张脸来,否则没有事能让甄文君吃惊。
这位廷尉史话听在耳朵里实在气人,什叫“即便是当今天子”,也就是说李延意和天子相比根本不算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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