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无视宵禁马车在汝宁城罗衣巷中行驶,咯噔咯噔马蹄声在长长窄窄巷道之中带着回音穿梭。马车车舆看起来并不显眼,纹饰普通色泽晦暗,可那马夫却是不凡,眼似饥鹰目光如电,周身散发出来煞气看便知是手上染过
甄文君没好意思直说,阿竺倒是看穿她心思,劝她道:“殿下宵衣旰食顾不得太多,谋士千百也不可能惦记。能进这怀琛府都是殿下信赖之人。文君娘子若是有好谋略需得自告奋勇。”阿竺高深莫测地笑,指指天上,“小娘子若想建功立业,得争。”
争?
甄文君被阿竺说得有些激动。确,大争之世又逢长公主夺权,乃是天下女子最最难得机会。想起前厅之中也有女谋士在侧,甄文君心里燃起团火焰——李延意才是她最好机会。若是能够得到李延意信赖和重用,待他日登基,成为古往今来第位女帝,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出任高官?到时候还有卫庭煦什事?卫庭煦或许已经和长孙悟结婚生子吧,甚好甚好。
阿竺姑姑劝说让甄文君心里有底,她走到门口,虎贲士兵早就记下她模样,也知道她是卫家恩人,似乎没有要阻拦她意思。甄文君深吸口气,轻轻推开屋门。
李延意正坐在正中案几前举起酒杯要敬诸君,从门缝里看见甄文君有些惶恐脸,停下动作,伸直脖子看向她:
扶宸道:“匡扶社稷乃是人臣之责。谢家世世代代食聿禄,绝不是趋炎附势鼠狗之辈。”
“那寡人现在需要做什呢?”
“陛下其他什都不用做,只需要帮助皇后将身子调养好,早日再怀皇子。”
想到冯徙倚,李举心中便如同被针扎般痛。贵为天子,却连自己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他……李举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
切听谢中丞。
“文君妹妹,进来呀。”
甄文君这才大胆地将门推开。
“近日事情太多,倒是忘记妹妹。不过妹妹给药都有在用,伤好不少,这都是妹妹功劳。来,妹妹,本宫敬你。”
李延意动不动就是江湖豪情般敬酒,实在不像个深宫里长大长公主,倒像个纵情江湖游侠。甄文君和她对饮之时想起南征北伐阿歆,大概是受到阿歆影响吧,豪爽不扭捏。
喝过酒之后李延意让人加个案几,甄文君依旧坐在角落里听她们谈话。
以往前厅里密谋声音总是很小,只要站在十步之外便完全听不到。可今日似乎有什喜事,甄文君站在大老远就听见里面传来李延意肆无忌惮笑声。
李延意笑着笑着忽然咳嗽起来,腰侧伤口好得差不多,被她自己这折腾又裂开,痛得弯下腰,笑容却难减。
“这次实在太痛快,本宫没能当场看见他那张惊诧挫败脸当真可惜啊!”李延意举杯敬向卫纶方向,“有诸位贤臣辅佐实在是本宫福气。来,这杯本宫敬诸君!”
甄文君假装扫地慢慢靠近前厅,想要听她们在说什。路过阿竺拍她肩膀:“文君娘子为何在外面不进去?”
她倒是想进去,可是自从她第天来时李延意让她进屋,给她角落个小位置旁听后,就再也没搭理过她。她总不能不请自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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