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意正在给卫庭煦写密信,听见甄文君跟自己汇报消息后,凤眼瞪,随即哼笑声道:“难不成李举以为只要逼死洪瑷,让他将所有罪揽到身上,此事便死无对证无人能定冯坤罪?未免太过天真。”
她将手中笔放下,原本写好竹片也投到旁火盆里烧个干净。洪瑷死看起来像走投无路后自断,可想到自谢扶宸回到汝宁之后先是毒死林权,而后挺这久洪瑷也命呜呼,此事便多些云山雾绕。
当年太后病重,谢扶宸趁此机会让李举以结党营私之罪把当时李延意舅舅下狱关押,甚至把庚氏在朝为官子弟们个个查办,将空出来位子全部安插上李举人。这手凶狠而出人意料。若非太后当时命大挺过来,且李举年龄还小下不决心,恐怕庚氏门都难逃死。
谢扶宸这老奴行事向出人意表,连当今太后亲弟弟都敢下手,焉知洪瑷自尽这件事其中没有别算计。此事颇为紧急,当先与子卓提及。
李延意另抽片新竹片,在上面写几行字,待墨迹干燥消失之后又用浅浅墨色在上面题句:粽米清香,盼君归。
体已经瘪下去,婢女们横七竖八地倒成片,那团仿佛来自阴界可怕黑气还在空中飘荡着。
“文君,扬晖,你们随来。”李延意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心事重重地叫上他们二人速速离开。
就在林权惨死之时,自南方而来大雨陆陆续续覆盖平苍,并且继续往北迁移,即将逼近京城汝宁。
平苍百姓欢欣鼓舞,虽然春耕已过,干涸多日大地总算迎来降雨,对于饥渴万分灾民而言没有比场畅快淋漓大雨更振奋人心。
无数灾民、农人全部跑出屋外,在大雨中欢歌起舞。而从南方路开凿入京水渠在停滞十年后突然以追风掣电之势迅速完工。据说天子李举将修建他皇陵奴役全都征调去修水渠,为能早日实现南水北移缓解灾情,天子连自己陵墓都暂停。蜿蜒水渠不仅缓解南方汛情,更是滋润沿路城池,和大雨双管齐下,将多年来笼罩在大聿天空中阴霾扫而空。
“文君。”李延意招手示意甄文君上前,问道:“你可会变换字迹?”
自从甄文君救下她和长孙曜之后,李延意算是真正注意到这位小娘子。和她彻夜长谈之后发现此人确是位不可多得奇才,卫庭煦当初并未夸口,甚至还有些谦虚。
她知道不仅林权,她手中诸位能臣都被人下毒,十位之中死七位,其他三位命大躲过劫。而那日林权中毒之时庖厨还做谋士们午膳,共八百六十位谋士,但凡吃饭全死,剩下百多名不是在外办事就是错过开饭时刻,侥幸躲过劫。
这是谢扶宸丧心病狂报复。卫纶说得没错,旦
就在此时,另件让人匪夷所思之事恰恰传入李延意耳朵里。
在诏狱内扛四十六天后,洪瑷突然在狱中吐血而亡,并留下封认罪血书。
除承认自己在绥川赈灾时贪污粮款之外,血书之中对通敌卖国事也供认不讳,直言无颜面对天子,唯有死逃避良心问责。
“什?洪瑷死?什时候事?”
“就在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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