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琢磨不出她意图,便靠近甄文君身边,贴着她耳朵问道:“甄娘子为何要等上两日?和水道蓄水有何关系?”
甄文君被他突然靠近弄得耳朵发烫,不自在地退后步道:“自然是为方便装神弄鬼……到时候你就知道。”说完甄文君便举伞往回走,林阅紧随其后,更加兴奋:
“装神弄鬼?要如何装如何弄?要在下扮成鬼吗?”
甄文君向来不喜欢将还未实施计划透露给别人,这林阅偏偏直爱追着问,弄甄文君十分头大,这两日见到他都绕着道走。
大雨不负她希望直下三天,到第三天夜里端午节热闹气氛也到尾声,甄文君在前夜悄悄带人去探查地下水道水位,已有丈深,且水流湍急。从入口伸盏灯笼往里面探,漆黑水道雨水奔腾,伴随着“哗哗”水声,里面能冒出什怪物都不稀罕,就算有人要调查也极其难查。
通明,无数汝宁百姓举伞举伞穿蓑衣穿蓑衣,挤在市集之内,大老远就能听见里面沸腾人声。孩童们戴着棕榈皮编织成斗笠兴奋地在人群里追逐打闹,用力踏着地面上小水洼,故意让水到处飞溅。大雨浇在沿街商贩草棚上,汇聚成缕缕水流从引水槽流淌到两旁,排排支着夜灯商铺密密麻麻地排在块儿,令流下水犹如条条瀑布。甄文君发现汝宁布局十分用心,不愧是百年京师,所有流下雨水都汇入沟渠内流到地下,即便有些水洼却不影响行走。
甄文君走两条街,跟在身后林阅和三位随从都很好奇她要找什。
“当然是要地下水道入口。”甄文君边找边说。
林阅立即眼睛亮道:“这个容易,甄娘子该早问在下,在下知道。在下在汝宁长大,熟悉这儿每个坊街每个暗门,地下水道入口共有三个。甄娘子想要城中心还是偏角,在下都能带娘子去。”
“你知道甚好,就要城中心,但也别有太多人。”
“好。”甄文君藏在斗笠下脸露出阴险笑容,“来吧,大聿历史上最凶狠妖怪要在京师出没。”
甄文君连夜叫李延意分给她随从小卒商议端午节最后日要做大事,特意没叫林阅,谁知林阅听到消息之后自个儿赶来。甄文君没叫他他也不恼,来之后温文儒雅地拱手道:“在下能为娘子做什都行,只要娘子开口。”
甄文君对这位厚脸皮挺没辙,不过扫圈周围各个五大三粗壮汉,在看看皮包骨林阅,灵光闪:“做什
“娘子随来。”
林阅带着他们穿过热闹东市,来到东西二市交界之处,指着脚下处圆形石盖道:“掀开此盖便能抵达地下水道。”
甄文君问:“你去过这地下水道吗?下面水有多深?”
“水道距地面足足有两丈深,若是旱季不会蓄水,全部借着地势路东流注入澎海。如今雨季到来在下预测水道水大致及腰。”
“及腰?不够。等它再下两日。”甄文君边说边观察四周,这两市之间明显没有集市中心热闹,只有十步之远地方有栋酒楼挂纱灯,隐约能够照亮此处却照不透,人少却不是人迹罕至。端午节举国上下有三日节庆,都不没有宵禁之限,时间上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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