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熏和她块儿长大,对她再熟悉不过,而且甄文君不太解阿熏和这三郎是何关系。她本来想要低调地不与任何人有交集,探查番后迅速离开。阿熏出现打乱切,让她魂不守舍头撞上去。如今被阿熏看出异样,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切莫乱阵脚。
阿熏绕着她看半晌,和阿熏块儿那两人也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
无论看没看出破绽甄文君都稳稳地站在原地,任她们打量。
阿熏在他宽宽肩膀上拍拍,掌心感受到强健筋骨带来震麻感,笑道:“看来三郎前些日子被长孙家小子欺负之后发奋锻炼强身还是挺有成效,撞得还挺疼。”
甄文君笑笑,就在她心回落之时,阿熏敛起笑意,忽然问道:“可是你为什直不说话?”
“狗奴”二字清晰地落入甄文君耳朵里,刺得她左胸口里跳跳地痛。两人擦肩而过之时她不自觉地低下头,阿熏和旁人说话太专注没留意到迎面而来人,两人肩膀重重地撞在起。
阿熏觉得自己仿佛撞上块铁石般剧痛无比,扶着肩诧异地看向甄文君。甄文君虽然身形与脸皮主人相若,可女性肩膀和男性肩膀还是有定差异,为能够惟妙惟肖,她用猪肉捆着木板垫高肩膀。想要更加稳固她将绳子绕过腋下锁定假肩,若不是邦得这般牢固,阿熏这没头没脑地撞恐怕得将她肩膀撞歪。
“……三郎,小心些。”阿熏活动番疼痛肩部,有些无奈地说道。
原来她假扮人叫三郎。甄文君点点头,正要迅速离开时,阿熏忽然叫住她:
“等下。三郎,你有点奇怪。”阿熏此话出甄文君当然不能再走,只好停住脚步。
阿熏表情在渐渐变冷,甄文君知道如果不给予她回应话才是奇怪。
甄文君拱手,开口吓阿熏大跳:“近日染上风寒,喉咙肿痛,不便开口。”
来之前她吃下整颗寒幽草,刻意暂时烧毁嗓子。进入谢府随时都有可能遇到认识三郎人,他不能直不开口,弄坏嗓子改变声音路线,再在说话时厚这点儿声,能够蒙混时。待回来之后吃几碗药下去很快就能变回原本
阿熏从后方走上来,甄文君脑中闪现无数种接下来会发生可能性以及应对手段。
其实在潜入谢府之前她就已经将所有会发生事情在脑中过遍,无论发生什事,即便是当场被拆穿她也有全身而退之策,只要不被团团围住她便有把握。可她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里与阿熏重逢。
自上次南崖赴宴,拼死将阿熏救走之后两人已有半年未见,当初分别之时她承诺再次相遇便向她坦白切,可自那之后她不仅得到卫庭煦信任,甚至成李延意器重谋士,名声鹊起,阿熏直在汝宁话肯定已经听说,骂她“狗奴”虽然绝情,她却无从辩驳。
阿熏身为谢太行嫡女,在谢太行被合离,从姚家扫地出门之后来投奔宗族谢扶宸也算是合理,只不过谢扶宸当初诸多嫌弃绥川旁支事甄文君也有所听闻,不知道自尊心极强阿熏为什会选择回来找谢扶宸,或许是遭遇到什变故。
此时在谢府遇到阿熏是意料之外事,也是最糟糕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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