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好奇地伸长脑袋,低声议论着。
甄文君也很兴奋,阿歆说再多也比不上最后这下来得精彩,来得蛊惑人心!
箱盖被齐刷刷地打开,随着响成片声音,箱中满满黄金令人咋舌。这帮人辈子都没见过这多黄金,金子即便在阴天都很醒目,让众人瞪圆眼睛完全移不开,垂涎三尺。
“除天子奖赏外,谁打先锋谁冲在最前面,这些黄金任他拿!能拿多少统统拿走!”
若是说天子赏赐还有些远在天边意味,眼前成山黄金却是实打实。而且这个谢氏阿歆居然说随便拿?
“好,关门。”
重重城门被关上,阿歆看着剩下人,在他们眼中藏着疑惑、麻木、不知所措。她和他们对视:“既然你们没走,说明在你们心中还是有些血性,是想要给胡子们些厉害看看。也或许你们并没有什血性,你们甚至并不想要向嚣张冲晋人寻仇,可是你们是聪明人,知道留在这儿可能会死,多少还有些胜利希望。但逃回去只有死路条!穷死、饿死、做个任人宰割亡国奴而死!就算九死生逃过劫,却要永远背负逃兵之名!这是你们想要吗?连这个你们口中小娘子都能杀上前线和冲晋胡子拼个你死活,你们这些男人在怕什!可是不如这小娘子吗!”
阿歆在人群中穿梭,和他们对视、质问着,仿佛个人在和几万人吵架。
方才笑话她男人们全都没走,被阿歆说得眼皮个劲地跳。
“都是男人。”阿歆拽着刚才说“都是老爷们冲在最前面”男人衣襟道,“你们怎比不过冲晋男人?是不是没种?”
几个男人冲上来指着她:“你说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阿歆随手将腰间玉佩和扯下来,丢给他,“若是不信,此物押给你。”
他们几个都是杀猪宰羊屠夫,哪会识别什是好玉。可这玉通体润滑触手生温,看上去就能卖个
那男人脸上肌肉抽搐着,拳头攥得比石头还硬。
“其实谁不怕死?大家都怕,也怕。”阿歆放开他,坐到路旁石阶上。甄文君发现所有人目光都被她吸引,全都在听她会继续说什。
“人这辈子如白马过隙转眼即逝。怕死,但更怕这辈子什也没干就死,什也没享受过就入土,变成虫蚁口粮!战争固然残酷,可你们定会死吗?不,但是你们定会因为打仗得到封赏!”阿歆指着县城东边处朱红色屋瓦府邸,“们大聿天子就在那儿!你们今日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中!打跑冲晋人难道还愁没有奖赏吗!有多少人穷极生想要往高处爬都没有机会。多少人盼望着能够打仗,能有争功契机,如今这个契机就在你们手中。用命拼个世富贵,告诉,亏吗!‘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若是你们做不到将天下兴亡挂在心上,至少也要为自己这生谋求个飞黄腾达机会!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吗?什都不做就这样入黄土,你们为什来人世遭!”
阿歆终于说到最重要点上,甄文君见这帮穷辈子穷怕人脸庞上,由愤怒中浮现出种复杂期待和希望。
“搬上来!”阿歆站起喊,私兵们扛上来十多个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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