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事和卫庭煦有关?”
谢扶宸长时间地矗立在原地,静默地思索着。阿歆知道他遇到难事,只不过这件事比以往任何件都让他为难。
过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就要去,整个谢氏族都将消失于世,而你也只剩下阿来这个亲人。”
“阿来?谁是阿来?”阿歆皱眉。
“阿来,便是甄文君。她是你同父异母妹妹。”
阿歆见他似乎有话悬在嘴边未说:“阿父,记得你曾说过,有个妹妹。”
谢扶宸看她眼,慢慢将身子转到墙那面。
“当年你因父母之命和阿母成婚,十岁那年阿母便染病去世,从那之后家中姨姨们所生都是男孩,何来妹妹?”
谢扶宸道:“那是随口说。”
“你不是随口说。”
恶心。
“你下去吧。”李延意道。
“陛下?今夜就让奴在旁伺候吧。奴……奴会事儿可多。”
李延意抬头,见小黄门扭扭捏捏地站在油灯前,双媚眼能挤出二两水来。
阿歆在离开汝宁之前去诏狱,她带着李延意给她符牌,顺利地见到关押在此谢扶宸。
“她?”阿歆回想起甄文君五官样貌,若是不说她并不觉得有什特别,可谢扶宸提,确,甄文君眉宇之间确有些谢家人影子。
“怎会……”阿歆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事,“她阿母是谁?她既然是‘阿来’又为什会变成甄文君?”
“这件事你不必知道,也不可告诉阿来。”谢扶宸不愿意说,“知晓这件事人,那人、卫景和以及先帝,全都离开这个世界,而也即将离开。它是个
“阿歆,你人生之路还很长,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你是懂。不过你道路由你自己选择,为父是个失败者,没什立场多说,只想提醒你句。”谢扶宸回头,非常笃定道,“小心卫庭煦这个人。”
“卫庭煦?”
“对。此人阴狠程度恐怕在们想象之上,她今年多大。”
“据说二十有。”
“才二十岁居然已经有如此手段,所以,在她定下此计时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谢扶宸每每回溯这件事时都不免心惊。
为不给李延意惹太多麻烦,见谢扶宸时候阿歆戴黑纱帽和面具。狱吏都好奇地打量她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谁,不过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这人是当今天子人。
当阿歆看见谢扶宸之时,以为他会受尽虐待生不如死,没想到除身血渍和伤口之外,谢扶宸将头发梳理得丝不苟,除清理不掉血渍,其他点儿污渍都没有。
阿歆知道他直都是个高傲之人,如今在政斗中惨败,即便身陷囹圄也未让自己颓靡。
“阿父知道你不会死,李延意不会让你死,而阿父也希望你能活下去。”狱吏拿钱走人,让他们父女两单独谈话,谢扶宸站在小小牢房之中,说话声音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就像是阿歆小时候为她朗读经典般。
“当初阿父在怀琛府时那样逼迫你是阿父不对。可作为大司马,作为怀帝旧臣,谢扶宸并没有错。如今输也认,成王败寇,十八年后再从头来过。阿歆,不指望今日你能够理解为父,作为父亲只希望你能平安地活下去,远离中枢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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