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据说失忆之时带着万骑士不顾先王锁国之意,冲出沙漠,将周围小国杀个片甲不留,虏获成山财宝和奴隶……完全记不得,怎可能做出这种事?”
听到这儿甄文君才明白,“猛达汗”这个名字应该没有起错。他看似弱不禁风,实则身子里住着位旷世勇者。
“听这意思,若是你逃走不娶他话,说不定他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更有可能将大聿夷为平地。”此事越来越有趣,卫庭煦靠在她身后嘻笑不止。
“可别拿寻开心……”
卫庭煦
甄文君沉下脸盯着猛达汗,猛达汗也以目光紧抓着她,嘴角浮着尽在把握笑意。
“你可是在威胁?”甄文君道,“最厌恶便是被人威胁。”
猛达汗哈哈笑,正要再说什之时仿佛如梦方醒,见自己和甄文君居然靠得这近,慌张地“咦”声大大后退步。
“、这是在做什。”
甄文君站在原地没动。刚才和她针锋相对猛达汗眼神和现在完全不同,就像……
有半分男子之气。若不是方才他衣襟下落亲眼看个通透,无论猛达汗如何说甄文君都是不可能信。
猛达汗见她突然温柔正要雀跃,却听闻要将他送回国去,猛达汗拒绝:
“不,不回去!已经逃八次,这是第九次,眼看就要成功居然如此倒霉遇上克拉伊……但不能回去,旦回去她们又要逼当王,又要让学这个学那个,还要习武!”他摊开瓷白纤细手,“你看,握几天兵器手掌都磨破皮!”
“陛下,自古圣贤文韬武略大智大勇,只知晓书中道理远远不够。宝剑磨砺出,只有不断磨炼才能让陛下成为代……”
“可不想当王啊!只想当个小公主。”猛达汗踩着马镫小心翼翼地下马,小碎步跑上来握住甄文君手,“你已经看过脸身子,是你人,你来当这个王如何?”
就像是另个人。
“离魂症。”卫庭煦小声在她身后道,“体双魂,他身上附着另人魂魄,拥有两种全然不同性格。”
“离魂症?”甄文君也听说过类似事情,人身上两种性格,就好像两个人甚至更多人共用副身躯。
“甄女郎,方才是不是失态?”猛达汗道,“有时候确会这样,忽然失去记忆,在失去记忆时候说过什做过什完全不记得。有人说那时会变得特别可怕,甚至……”猛达汗抱着自己哆嗦不已,想起这件事让他万分恐惧,“甚至,杀很多人。”
甄文君:“杀谁?你臣子?人民?”
又绕回来……
甄文君摇头道:“不可。”
“为何不可?莫非你已娶郎君?”
“……们大聿女子并不娶任何人。”
“那不正好?就算你娶别人休便是。按照们流火国习俗,若不能嫁你,这生便再无可能嫁给别人,唯能够消解方法便是将你杀。”猛达汗说到此处,眼神忽地蒙上层与方才娇弱完全不同诡异之色,连说话声音都变,“只有杀你,以你之血来洗净罪恶,才有继续活下去勇气。娶,或者让声令下教所有流火国军队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这两条路,女郎可要好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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