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暗暗地笑自己实在太小家子气。子卓年少时便游历整个大聿,岂是因为路远就想家之人?她志向远大,不可以常人格局将她框限在内。
卫庭煦似乎觉得方才说话有些过于生硬和疏远,便补句:“况且文君你就在身边。你在何处,何处便是你家。”
听罢此话甄文君心头酸,竟险些掉下泪来。
她转过身将卫庭煦紧紧揽入怀中,眼泪无声地在眼眶中涌动,安静无声地滴入枕头内。
“阿父阿母死得早……幸好遇上子卓,给个家。流火国之事来解决,你无需多虑。”
“带你回去睡吧。”
两人再入房内躺好,卫庭煦却怎也睡不着。
“如芒在背,怎能安心入睡。”
“子卓是在担忧商贸权事吗?”
卫庭煦枕着她胳膊,轻轻点点头。
愿意当这个王?”
“本来就是王,就是流火国王,终有日会征讨四方,也成为你们大聿王!”易昆纵情大笑道,“这流火国之人何等虚伪,只有女人死光才让男人当王,还假惺惺地说要提升男人地位。哼,便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女人能做事,男人样能办到!”易昆指着甄文君,“会让你们明白什才是真正力量。猛达汗不配拥有这个身躯。若是他再彷徨,便会将他杀,占有这个身体。”
“离魂症正是自己心魔。”
易昆走,甄文君在原地思索片刻后正想回屋,卫庭煦却出来。
“猛达汗自小生长环境给他太多压力,才让他生出无法控制心魔。”
猛达汗猴急地准备大婚典礼,正是因为他知道藏在暗处虎视眈眈敌人又要出现
也就是二人亲密之后甄文君才知道,向运筹帷幄卫庭煦是如何做到滴水不漏。那是漫漫长夜不眠不歇地思考,殚精竭虑茶饭不思反复揣摩,才有之后毫无破绽。卫庭煦也是人,只是她比般人更加聪明,也更加执着。
“算算日子,已经接近年底,们离开大聿已经有十个月……”卫庭煦手指轻轻地勾着甄文君心衣,“再回去时不知汝宁会有怎样变化。”
时光如白驹过隙,若不是卫庭煦提及,甄文君都不记得日子。晃近年时间过去,大聿又要迎接新年吧。
“子卓想家?”
“是在想陛下如今孤军奋战,恐怕又多不少敌人。只想要快些打通万向之路,回到汝宁为陛下解忧。”
夜空中极少有云,显得月亮特别大而明亮,月光之下卫庭煦多份神秘感:“当他压制不住心魔之时,很有可能会被心魔吞噬。易昆说得对,猛达汗完全控制不住易昆。别说易昆,就连阿脱也都比猛达汗更有力量。猛达汗极有可能被他们俩蚕食殆尽。”
“天下竟有这般神奇之事……”甄文君望向易昆离开方向轻轻地叹息。
“不止这些,还有更多想也想不到怪事、妙事。只有真正走遍天下才会知道。文君……”卫庭煦挺挺背,甄文君知道她累,迅速上前将她抱起来。
“怎,安眠酒都不能让你好好睡上觉?”夜晚太安静,卫庭煦周身所散发清冷之气让甄文君不自觉地将声音也放得更细更低。
卫庭煦淡笑道:“你不在身边,总是能马上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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