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这断木移开恐怕不止个半时辰。行,就从剪风谷走吧。”甄文君下令所有车马走另条路,度过条摇摇晃晃吊桥之后再行不到二里地便会抵达剪风谷。
车马就要进入剪风谷时候走在最前方甄文君
太后睡,尤常侍从屋内出来守在门口,年轻小黄门跑来在他耳边说:
“国舅爷说,若是剪风谷不成话,便在宴席上动手。”
尤常侍道:“宴席已经确定?”
“确定,在紫宸宫前。只要姓卫回来就会大摆筵席接风洗尘。”
尤常侍冷笑道:“接风洗尘,哼,只怕她们是回不来。想将人赶尽杀绝,就别怪他人心狠手辣。”
皆因此女。
庚拜走,庚太后将思绪理理,心烦。
“此女不知用什手段让吾儿魔怔,竟不顾社稷安危再拖延。吾儿再不生育只怕过两年想要生都难。哎……”庚太后想到此事就头疼不已,让内侍拿管芙蓉散来卧着吸食。芙蓉散点燃之后将那缕青烟缓缓地吸入身体之中,又柔又绵延,仿佛只温柔手从她鼻腔路抚摸至喉咙,再钻入她心窝里,燃起团火。很快,烦躁情绪被愉悦取代,庚太后卧在榻上双颊绯红,独自痴痴地笑。
“太后,还要再多来管吗?”候在旁尤常侍开口问道。
庚太后缓缓地将烟管放下,细细品味芙蓉散气味许久后,才迟迟开口:“不必。哀家要睡。”
根粗壮断木将她们前行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甄文君和左堃达块儿探路回来,问当地车夫是否还有其他道路可行。
“有是有,不过要过条吊桥绕远路,从剪风谷走。”
“能远多少?”
“耽误个半时辰。”
尤常侍赶紧上来将她把玉枕摆好,把毯子铺平,点上她最喜欢香薰。
香薰之气弥漫整间屋子,庚太后平静地躺在柔软榻上,从屋顶开启四方天窗中打下水拍在长凉池中,激起水花和凉气能极好地降暑。当初庚太后嫌长宁宮中太热直都想要改建,李延意根本没时间理会此事,以国库紧张为由让庚太后再忍忍。后来还是尤常侍想到这个省钱又有效法子降温。宫外酷暑宫内如春,庚太后万分喜欢。
“还是你照顾得好。”半晌,庚太后似乎是睡觉醒来,微蹙眉头道,“之前啊天子非要将禁苑中所有内侍都撤走,改成什追月禁军来替代内侍和宫女,那些个粗手粗脚只懂得舞刀弄棍糙娘们看个门还行,说到底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伺候人。内侍还得有,还得有啊……”
尤常侍笑,面滑如脂,他将自个儿搭理得丝不苟,每天光是敷粉就需要耗费近半个时辰。若是别宮里小黄门是绝对不允许,可尤常侍不样,他伺候太后已经二十多年,深知太后喜恶,得太后欢心,这是谁也取代不。论资论辈他都是内侍之首。也正是因此,前段时间李延意想要清除禁苑中所有黄门宦者之时尤常侍才没被清理出去,保下他和他身边为太后办事几个小黄门。
尤常侍见太后话头已经到这儿,便接上去:“是啊,除奴婢之外,这天底下还有谁能伺候好太后呢?奴婢这辈子没干什别事,只伺候太后。这件事便是天底下最最重要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