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治好,坏这多年也不可能马上行动如常,多少会留下些痕迹。可你看此人,下盘奇稳,反倒像个行军打仗将领。”庚拜自个儿说到此处豁然震,连喊“糟”。
“怎国舅爷?”
“难道尤常侍还在梦中?”庚拜指着寰欢阁中人叫道,“那人如何是妖女卫子卓!”
“什?不是她?”尤常侍莫名不已,“可是咱们人早就去迎卫子卓,她们车马上还带着流火国珍宝,如何会错?”
“怎?”妖女看眼碎在案几上酒杯再看看追月士兵,笑道,“陛下没到,其他人倒是都到。还不速速让屏风之后人出来受死?”
庚拜和尤常侍都伸长脖子等着妖女端起酒杯。
妖女将酒杯拿起来,送到嘴边。
庚拜和尤常侍几乎屏住呼吸,就等她咽下。
谁知,酒杯在她嘴边晃而过,妖女竟没喝。
“陛下还未到,先喝算怎回事。”妖女将酒杯砸在案几之上,“砰”地声颇为大声,屏风之后刀斧手听到这动静惊惊,差点儿拿着斧头杀出去。为首刀斧手往后用力怼,以凶狠目光提醒他们,“以乐曲为号击杀妖女”,乐曲尚未变换至“竹间谋”,刀斧手不可贸然出场!
都会被她吸去魂儿。这件事被大家口口相传越传越玄乎,这些刀斧手在埋伏之前被警告,动手时绝对不能多看妖女脸,定要坚定意志斧头将她砍死。若是看到她容貌妖女邪术就会夺走此人性命。
越是这样说刀斧手就越好奇妖女到底是怎生模样。
透过屏风小小缝隙艰难地往外看,只见为首女子玉面朱唇丰神俊朗,和传闻中狐媚惑主形象不太相符,反而有种惊心英气,让刀斧手不确定自己是否是此妖女对手,这刀斧斩下去究竟能不能把她脑袋砍下来。
不过,美是真美。
刀斧手喉头滚滚,愈发紧张。
此话出,追月士兵立即回头望向乐师,乐师会意,指尖在琴弦上狂舞,曲激昂“竹间谋”骤然响起,极快音速催人心扉!就在这时刀斧手推翻屏风涌而出!
庚拜和尤常侍亲眼见那妖女拍案几原地旋身而起,不知从何处抽
庚拜双掌撑在木栏之上,身子前倾,有件事让他颇为不安。
“怎国舅爷?”
庚拜长长地“嗯”声,在犹豫也在琢磨。
“尤常侍可注意到?这个卫庭煦进阁之时步伐矫健,可为什她步伐能如此稳健?”庚拜问道,“她腿不是有残疾吗?”
“这……”尤常侍被问得愣,“国舅爷不是说她双腿已经被治好吗?”
庚拜和尤常侍站在远远春晓楼上望着寰欢阁。虽距离甚远,可春晓楼乃汝宁第高楼,常做侦查用,正好能把寰欢阁尽收眼底。
“她们进去。”尤常侍身子正对着庚拜,侧头往寰欢阁里看去。从他们角度能够看见妖女,亦可以看见跃跃欲试刀斧手。
妖女坐到东边偏席上,问道:“为何不见陛下?”
追月军士兵道:“陛下国事缠身,正往这儿赶来。女郎路辛苦,这是陛下亲赐接风之酒。”追月士兵招手,排婢女端着酒杯从屏风之后飘出来,位位矮身在她们面前,呈上酒杯。
追月士兵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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