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家女郎独爱此款。鲁公也好茶道?”
鲁岩咯咯咯地笑起来,脸上褶子也跟着上下颤动:“小娘莫不是瞧不若那些公子们潇洒翩然?鲁某不仅精于茶道,对琴棋书画诗词音律更是深有造诣。听闻秘书丞也是位好茶懂食精妙之人,想来鲁某应与秘书丞有许多共通之点,必能成为忘年之交啊,哈哈哈哈哈哈。”
自卫庭煦成为大聿第女官之后,阿谀奉承话她倒是听不少,但这种自卖自夸还是头回见。时间哭笑不得点头应道:“鲁公说是,鲁公你若没事儿就不奉陪,手中尚有活儿没干完。”
鲁岩忙道:“哎哎哎别走,有事儿有事儿。”他拿下巴瞄瞄甄文君刚放下木箱,道:“你,把那个箱子打开。”
甄文君抬手掀开木盖子差点儿晃瞎眼睛,座金银红玉三种材质合在起雕琢小假山璀璨夺目闪耀着价值不菲光芒。
名叫鲁岩。这些都是秘书丞托下官买东西。卫府这不是还在修葺?怕她老人家没时间去取,就自己送来。来来来,帮忙将东西搬进去。”
显然被当成卫府家奴甄文君也没说话,家奴们都看着她。那人就像回自己家般带着人往卫府里走,护院们以前乃是在卫纶府上,送礼之人每日都有,各种借口编出花儿来,早已经见怪不怪,所以此人带着两名随从往屋内搬几个质地般箱子护院们也没想阻拦,放到正堂角落就好,不要搬太远太私密,否则回头处理起来还要累死累活挪位置。
甄文君抱着箱子跟在他身后走到正堂内,那人放下箱子边啧啧称道堂内好生雅致,这是谁人画作那又是谁真迹,不愧为大聿第女官,这等高雅志趣岂是凡夫俗子可以比得上。
甄文君悄然将木箱放下。
主人不在拍马屁也拍得兴致勃勃,想必是想通过这“下人“之口转述给卫庭煦。看似无意称赞更得人心,甄文君心里暗道,大致明白这人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鲁岩道:“这是前朝李山大师封山之作,叫做锦绣前程,再适合秘书丞不过。不说这金银部分,光是这大块儿红玉如今在大聿已是再难寻到如此完整。更不说这玉中隐隐透出来祥云纹,更是万金难求……哎,这块儿怎有点污?快,擦亮些!”
甄文君自己也是手黑,她又不爱带个帕子,正要拿袖子去蹭时候被鲁岩拉住。鲁岩唉声,似乎对卫庭煦府上下人素质不高这件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意思,抽出自己帕子丢给甄
果然,让他坐下看茶之后,他随意抿口便迫不及待地询问:“秘书丞何时回来呀?”
甄文君身上脏,不想坐下弄脏卫庭煦喜欢金丝楠木椅子,便站在旁道:
“女郎每日酉时三刻左右回来。”
“哦,那还早,还早。”鲁岩继续吃茶,吃得津津有味,放下茶盏问道,“这茶莫非是千金难买古潭雪松?”
甄文君没想到此人看上去肥头大耳口黄牙,没想到居然能识字辨画还懂得品茶。此茶乃是卫庭煦最爱茶,确是古潭雪松,搜遍整个大聿都不见得能凑出车来,也算是颇为冷门茶,味道和平苍石沧非常相似,但古潭雪松比石沧多点儿清甜。他竟能品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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