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君笑着摇头,将金饼压在鲁岩手背上。
“你!”鲁岩圆眼怒瞪,“送出去礼哪还有退回来道理!可是嫌弃鲁某出手太寒酸?”
甄文君好脾气道:“不不,鲁公你误会,们家女郎说过,绝不收百姓文钱,所以这金饼您还是拿回去吧。连带这些。”她转身指指满堂财宝和锦绣前程道,“也都并搬回去好。知道这不是女郎买,鲁公切勿破费。”
鲁岩哎呀哎呀地直叫唤,大叹这小婢女不懂事:“你们女郎不在,你怎好替她做决定?”
甄文君对门口家奴道:“小林小朱,来,帮鲁公把东西抬走吧。”
掌间金饼有点儿沉,常年金饼银铤从手中过甄文君根本不用放在秤上,光是凭手中感觉也知道这金饼足够汝宁普通百姓家整个月开销。
鲁岩出手够大方,恨不得金山银山都搬到卓君府来,对她这样个“下人”都不含糊,甄文君扪心自问,若她真是卓君府家奴,说不定真会心动,待女郎回来难免看在金饼份上美言几句。
但她不是。
这江岭鲁公图谋可是她爱人。
鲁岩站起来打算再在堂中仔细寻觅番,从堂内装饰小细节里再琢磨点儿卫庭煦爱好,继续投其所好。
见家奴居然很听她话,声令下就要上来搬东西,鲁岩赶紧道:“搬都搬来,岂有再搬走道理?你们不嫌累吗?”回想番,刚刚进府时这小娘子可没抗拒礼物,怎拿出八子画像气氛就全变?
鲁岩立即就明白问题就是出在这八个儿子身上。
“又没让你现在就定下来。”鲁岩将甄文君拉到旁,锲而不舍道,“就是先让你们女郎挑着,喜不喜欢另说……”
甄文君打断道:“她不会喜欢。”
鲁岩愣:“此话怎讲?”
对男子而言,世间诱惑不过权利和美色,自古多少英雄枭雄拼死拼活不就是为这两样?其实女人也样,李延意或者卫庭煦这些不甘落在男人之下女人对权利更为看重,有权利就能填满欲望,这欲望包括身心两个方面,男人,肯定也是她们欲望之。送钱财可能送得小贵人看不上眼,但送男人总不会错。他虽其貌不扬,妻子却是等大美人,当年被他才华折服,随后二十多年里为他生八个嫡子,各个玉树临风相貌堂堂,即便卫庭煦也是出身名门,且在万向之路见多识广,也未必能抵挡得他八个儿子美色。就算不真正将卫庭煦娶进鲁家,能讨得她欢心也好。更何况当今天子尚未立后,后宫空乏,三千面首乃是迟早事儿。卫庭煦是天子面前大红人,有美男相互推荐共同享用有何不可?若是能将儿子送到李延意身边,江岭鲁家当真是祖坟冒青烟。
鲁岩连卫庭煦面都没见到就已经想得极其长远,心里还在盘算着家里老三季敏最为英俊,说不定会让李延意喜欢。甄文君叫他半天都没得到应答,便轻轻地戳戳他后背。
“鲁公,这金饼不能收。”甄文君将其退回来。
鲁岩眼睛都直,这卫家是怎样财大气粗,区区下人都嫌弃大金饼不够分量?鲁岩没接金饼,笑嘻嘻地靠上来道: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小娘子就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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